「扶笙。」陸懷川上前牽過姜扶笙的手,面色已然恢復了一貫的溫和,眉宇間滿是焦急:「你去了何處?」
姜扶笙低頭沒有說話,讓陸懷川這樣著急,她心裡羞愧得很。但趙元承沒有告訴她該怎麼說,她不敢亂說。
「元承,你平日胡鬧也就罷了,拿你嫂嫂開什麼玩笑?你表哥尋不見人都急壞了。」趙廣振訓斥趙元承:「還不快說,你帶你嫂嫂去何處了?」
「幾位愛卿都別著急,元承是吧?」元啟帝左右掃了掃,最後目光落在趙元承身上:「你來說,帶著你嫂嫂去了何處啊?」
他抬著下巴頗為威嚴。
趙廣振身子頓時繃緊了。見元啟帝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和神色,這才慢慢鬆弛下來。
姜扶笙悄悄看了上首一眼。她小時候就很好奇皇帝到底長什麼樣子。那時候每次進宮都隔得遠,元啟帝又戴著冕冠。冕旒一道道垂墜下來,很難窺得天顏。
今日離得近,元啟帝又只穿著常服看得很清楚。皇帝樣貌倒是不差,只是身材太過瘦削,臉看起來便是狹長的。唇色有些灰敗,氣色不佳的樣子。
「臣帶嫂嫂去了西池。」趙元承垂眸沒有看他,聲音不大。他額前青筋跳動強忍著心底情緒,使自己看起來畏懼且恭敬。
姜扶笙這才知道,今日她瞧見波光粼粼的湖面是西郊外的西池。
西池占地極廣,朝廷的水師便在西池操練。只在最東邊留出來一片水域供遊人賞玩。
那處風景極佳,一年四季景致各不相同,前去遊覽的人絡繹不絕。
時日久了,便成了坊市。客棧、各色鋪子、勾欄瓦肆之類的,樣樣都有。有些地方比城內的更奢華,價錢也更高。
「陛下。」陸懷川拱手道:「趙元承恣意疏狂,不守禮數。將臣妻子挾走一整日,有礙臣妻子名聲,臣懇請陛下責罰趙元承。」
趙元承低頭不語,一副惹了事兒不敢當的樣子。
姜扶笙分明瞧見他不屑地瞥了陸懷川一眼。
元啟帝問道:「元承有何話說啊?」
趙元承轉頭求助地看向趙廣振。
「現在知道怕了?」趙廣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上前道:「陛下,其中有誤會。說起來不怕陛下笑話,犬子之前和陸少夫人定過親,大概是心裡有些不甘,才會做下如此荒唐之事。臣回去一定好好責罰他。」
趙元承低頭老老實實站在他身側,被他推了一把:「還不給你嫂嫂賠罪?」
「嫂嫂,對不住。」趙元承朝姜扶笙欠了欠身子。
姜扶笙往後退了退沒有說話。
元啟帝左右看了看,面上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意來:「朕明白,少年人嘛難免。不過,一整日的時間也不短,懷川的妻子怎麼沒自己回來呢?」
良都侯府和陸家是姻親,兩家一直不大對付,但也沒有翻臉。若因為這樁事鬧翻倒也好,他是為君者,自是不想見臣子之間要好。
姜扶笙正思量著要如何說。身旁陸懷川先開口了:「陛下,趙元承手下眾多,臣的妻子只是一個小小女子,逃脫不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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