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姜扶笙果斷拒絕:「你和他說,有什麼事現在可以過來,當著我和我夫君的面說就是了。」
她不要單獨和趙元承見面!還是北郊的宅子,想想都讓她後怕的地方。
婢女不慌不忙道:「小侯爺的意思是去不去可由不得您,他讓您別忘了您的兄長和兩個妹妹都在他手裡。」
她說著看向姜扶笙身後的方向。
姜扶笙察覺不對勁,轉頭也看過去,瞧見長廊下的高大挺拔身影,她面上血色瞬間褪了個乾淨。
趙元承什麼時候在那裡的?她回想起方才陸懷川忽然親她的時候,難怪陸懷川會那樣反常,原來是為了給趙元承看。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趙元承不尊重她的意志,陸懷川怎麼也學得這樣?為了示威不顧她的感受,在外面就親了她。
但當她想起趙元承之前的種種冒犯舉動時,就再沒心思怪陸懷川什麼了。再想想這婢女傳達的言語,她如墜冰窟,心膽俱寒。
趙元承朝她勾了勾唇角,闊步去了。
「扶笙,怎麼了?」陸懷川回來,姜扶笙正怔怔出神,一個婢女捧著茶站在邊上。
姜扶笙回神勉強笑道:「沒有。她送茶來的,夫君吃不吃?」
「是菊花茶。」陸懷川端起一盞遞給她:「你吃幾口,敗熱的。」
姜扶笙接過來端在手中,始終沒心思嘗一口。
以及後來整個宴席,她心不在焉地總想著趙元承叫她明日去北郊宅子的事。
趙元承知道她的軟肋,她不可能不顧及哥哥和兩個妹妹的安危。
趙元承拿這三人要挾她,便等同於捏住了她的死穴,知道她一定會赴約,全然沒有給她留任何反抗的餘地。
*
姜扶笙一夜都沒有睡好,一閉眼睛就是趙元承似笑非笑的臉,還有那些威脅她的言語。
朦朦朧朧感覺身旁陸懷川起身,她睜眼才發現外面天已經開始亮了。
她闔眸躺著等陸懷川出門之後,也起身穿戴整齊,坐在銅鏡前看鏡子里自己有些蒼白的臉。
「少夫人,要不要給少爺留個口信?」翡翠擔憂地望著她。
她在心裡悄悄嘆了口氣。小侯爺比從前真是換了個人一般。從前多心疼體諒,如今就有多蠻橫無理,說要少夫人今日去北郊就必須要去,半點也不考慮少夫人回來要如何跟少爺交代。
「不用。」姜扶笙搖搖頭起身:「你和珊瑚都跟我走吧,跟她們說少爺回來問起來,就說我帶你們去坊市散心了。」
若是讓陸懷川知道她去了北郊,必然會找過去,與趙元承起衝突。這倒是次要的,她就怕萬一撞見什麼,這兩人不得以命相搏?她不敢往下想。
下馬車後,姜扶笙看看左右。她在心中自嘲,趙元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