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見她態度堅決,也不敢多言,低頭退了出去。
姜扶笙起身往前跟了兩步,心中實在不放心哥哥。
可趙元承在拿哥哥的性命威脅她。她若是去了,便正如了趙元承的意。
趙元承見不得她好,這一個來月她和陸懷川好好的,趙元承不破壞一下他們就難受。
那一回,她記得趙元承說過哥哥對他有別的用處。
既然有用處,趙元承應該就不會不給哥哥治病。只是拿這話來嚇唬她,想讓她屈服罷了。
她退後,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雖說這般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可心裡總是難安。
不知道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生病了?生了什麼病?有沒有人照顧?
這般記掛著,夜裡便沒睡好。
清早陸懷川起身時,她也睜開了眼,側過身看他。
「怎麼醒這麼早?」陸懷川停住下床的動作:「不再睡會兒?」
「我給你穿戴吧。」姜扶笙也坐起身。
她很少這麼早醒,婚後伺候陸懷川穿戴的次數屈指可數。
今日既然醒了,便做一做分內事。接下來也睡不著了,有點事在手裡做能分分神,也好不一味地擔心哥哥。
陸懷川笑意和煦地攤手站在床前。
姜扶笙取過衣裳一件一件替他穿上。冬日衣裳多又厚重,還真叫她忙碌了一小陣子。
「辛苦吾妻了。」陸懷川擁住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們扶笙真賢淑。」
姜扶笙笑著推開他:「你是不是諷刺我一年也不伺候你幾回呢?」
「絕對沒有。」陸懷川握住她手,將她拉到身前:「笙兒好美,我忽然有些想了。」
「別胡鬧。」姜扶笙推開他:「快去衙門吧,一會兒可晚了。」
後窗外忽然傳來一聲聲響。
「什麼響了?」姜扶笙不由轉頭看後窗方向。
「大概是貓兒或是鳥兒。」陸懷川猜測道。
姜扶笙並沒懷疑:「嗯,有可能。」
「那你等我回來。」陸懷川語氣曖昧。
「快點走吧。」姜扶笙紅
著臉催促他。
陸懷川笑著去了。
姜扶笙看著他出臥室門去了,面上笑意頓時一斂,嘆了口氣坐回床上。
她還是記掛哥哥。
後窗處又響了一下。
姜扶笙轉身往後看。那動靜又沒有了。
她不放心,起身打算繞過床去後窗處查看。
就聽「咔嚓」一聲,後窗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