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太久沒有戴這些東西,陡然戴上去是有些吃不消的。
她想了想又低聲吩咐:「煮些草藥湯,等會兒我熏蒸一下耳朵。」
耳朵是自己的,犯不著和趙元承賭氣不管,真的腫瘍了吃苦的還是她自己。
翡翠應了一聲,狠狠瞪了珊瑚一眼,要不是這丫頭多嘴,少夫人不至於一口都不吃。
珊瑚自知理虧,耷拉著腦袋不敢再開口。
姜扶笙在臨床的小幾前坐下,將書冊翻開,牛乳才吃了兩口,外頭便有婢女進來稟報。
「少夫人,蘭姨娘求見。」
姜扶笙從書中抬起頭來:「讓她進來。」
惜蘭很快便進了臥室。
「奴婢拜見少夫人。」
她恭恭敬敬朝姜扶笙行禮。
「免禮。」姜扶笙合上書冊,轉身正對著她坐抬抬手道:「坐吧。」
姜扶笙掃了她一眼,看起來氣色不錯,腿也不瘸了,應當是醫治好了。
「奴婢不用坐。」惜蘭連忙搖手。
她一個妾室,不好在正室面前坐,免得正室不悅。
翡翠端了凳子放在她身後。
「坐下說吧,不礙事。」姜扶笙端起牛乳盞抿了一口。
惜蘭這才坐下,兩手放在膝蓋上神色極為不自然。
「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不妨直說。」姜扶笙看出她的不安,想必是有什麼事難以啟齒。
她不是喜歡為難別人的人。原先惜蘭進門時,她是無感的。哪怕惜蘭在背後說她再多,她都沒有絲毫惱怒。
她爹有好幾個妾室。她知道做人妾室並不是什麼好差事,只可惜惜蘭那個時候不懂。
現在看惜蘭好像是懂了,但怎麼看怎麼都好像有些可憐。
「那奴婢就直說了。」惜蘭似乎鼓足了勇氣,抬起頭道:「奴婢想自請離開陸府。」
「離開陸府?」姜扶笙詫異:「為何?」
天地雖大,能讓女子立足的地方卻不多。有銀子或者有勢力的女子或許能獨立自主,那也是極少數。
惜蘭只是一個妾室,她離開陸府能去哪裡?
「奴婢的爹生了惡疾。」惜蘭解釋道:「奴婢想去莊子上陪在爹身邊,也好照顧他老人家起居。之前奴婢不知天高地厚,還曾在背後對少夫人……」
她想和姜扶笙賠罪,求姜扶笙答應讓她離開。陸懷川今日去衙門了,想必身子恢復得差不多了,或許不久她又要開始那地獄一般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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