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許不吃早飯。」陸懷川假意板著臉訓斥她:「怎麼又不聽話?」
「你不也不聽話?」姜扶笙抿唇笑了笑:「大夫還讓你過了正月再去衙門呢。」
「我身子早都恢復了。」陸懷川鬆開手,又諄諄囑咐道:「我身子自來不好,打小就吃藥長大,不知受了多少罪,最是知道有一副好身子骨的重要性。你要聽話,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好,我記下了。」姜扶笙乖順地應了他。
「別光說不做,要真記得才行。」
兩個人在飯桌前相對而坐。
陸懷川給她盛飯時,狀似不經意地問:「蘭姨娘今日又來煩你了?」
「沒有煩我。」姜扶笙接過碗,拿起筷子:「對了,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呢。蘭姨娘的爹生病了,她牽掛得很,我和她說讓她明日回去住幾天,儘儘孝心。」
這點事情,她自然是能做主的。但還是該和陸懷川說一聲。
「她只說了這些?」陸懷川看著她。
「嗯。」姜扶笙點點頭,好奇地問:「夫君怎麼知道她來找我?」
她沒有說出惜蘭自請離開的話。惜蘭說了那是一時衝動,陸懷川聽了只怕也會不高興,還是不說得好。
「你猜呢?」陸懷川溫和地笑了。
姜扶笙烏眸眨了眨:「我不知道,反正你沒有千里眼順風耳,一定是有人和你說了。」
她心中犯了嘀咕。惜蘭來她這裡不算什麼事,這麼一點點小事陸懷川竟然也知道,總歸有點不對勁。
難道陸懷川派人監視她?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們夫妻之間相處向來和平融洽,陸懷川他溫和守禮,對她疼愛有加,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陸懷川笑了:「我才回府,就有人來稟報了。蘭姨娘沒讀過書,為人粗鄙又貫會指桑罵槐,我擔心她欺負你,所以特意留人盯著她了。」
「她也還好,不是多惡劣。」姜扶笙心頭一松。
原來陸懷川是派人盯著惜蘭了,而不是盯著她。
她可真是多心。
陸懷川停住筷子道:「從受傷後也有許多日子沒有去她那裡了。今晚我過去一趟。」
姜扶笙一時怔住了。
她還在想是現在開口讓陸懷川今晚去惜蘭那裡過一夜,還是等惜蘭回來之後,再和他說?
還沒等她說出口呢,陸懷川竟主動提起要去?
她不禁有些緊張。不知道趙元承要對陸懷川做什麼?又猶豫要不要告訴陸懷川實話。
但想起可以去見哥哥,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扶笙?」
陸懷川的呼喚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