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站在遠處的那個更瘦一些。
「怎麼回事……」
她不禁喃喃自語,她想不明白怎麼會有兩個陸懷川?
陸懷川真的是雙生子嗎?他還有一個兄弟?
「扶笙, 一定要好好保重,照顧好自己。」
眼前的陸懷川深深望著她,眼底滿是深情。
姜扶笙抬頭疑惑不解地看他,他給她的感覺和平時有些不同,可到底哪裡不同她又想不出來。
「扶笙,扶笙……」
遠處的那個陸懷川似乎很生氣,一遍又一遍地喚她。那聲音猶如魔音一般, 叫她心底不由自主生出畏懼來。
姜扶笙從沉睡中乍然驚醒, 瞧見眼前陸懷川的臉更是猛然坐起身抱著被子縮到床角。
「你別過來!」
她手撫著心口大口喘息著, 滿面驚恐。
原來她在夢裡聽到的是陸懷川的聲音。昨夜所見的陸懷川在她心底留下了陰霾,打下了可怖的烙印,即便在睡夢之中聽到了, 潛意識裡也會覺得害怕。
「笙兒是不是做噩夢了?」陸懷川伸手探她額頭。
他神色溫和,目中滿是關切,舉止儒雅斯文。光看外表很難和昨晚那個兇殘的人聯繫在一起。
可姜扶笙是親眼所見,見他伸手過來,又往後讓了讓,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搖搖頭:「我沒事。」
她清醒了一些,心有餘悸地看了陸懷川一眼。
「扶笙在害怕我?」陸懷川在床沿上坐下,看著她眸底滿是心傷。
「怎麼會。」姜扶笙搖頭,勉強笑了笑道:「我做了可怕的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說著,往陸懷川身邊挪了一點點。
昨夜的事歷歷在目,惜蘭的慘呼似乎就在耳邊,眼前的陸懷川讓她覺得陌生。她半分也不想和他親近。
但她若是表現得太抗拒,陸懷川只怕會懷疑她是不是察覺了什麼。那麼他肯定會隱藏得更好,到時候想查清楚就更難了。
「夢見什麼了?」陸懷川拿過帕子,上了床替她擦汗,動作一如既往地溫柔仔細。
「夢見你害我爹娘……」姜扶笙信口胡諏了一句。
不然,解釋不了她看到陸懷川為什麼那麼害怕。
陸懷川手中一頓,眸底暗流涌動。他將帕子收了回去笑了笑:「你這是心中擔憂,才會胡思亂想。」
「嗯。」姜扶笙點頭,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你今日不用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