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來過了,他一定會來問奴婢。」惜蘭哀求道:「少夫人,奴婢身上好不容易才養好,求求您開恩……」
只要陸懷川不來折磨她,讓她做什麼他都願意。
「我可以讓他今日不來,不過我不能保證他每日都不來,你還是要快一些查清楚我問的事情才好。」姜扶笙緩聲道:「對了,你最好別讓他知道我吩咐你的事。否則……你很清楚他是會信我還是會信你。」
說完,她也不等惜蘭再說話,便轉身往外而行。
她很少以這種姿態和人說話,也不知方才神態是不是自然,能不能唬住惜蘭?
惜蘭跪在原地出了片刻神,起身拍了拍膝蓋處的塵土,快步朝春暉堂的方向而去。
少爺最在意的人就是姜扶笙,既然姜扶笙說了打聽出來就能放她,她立刻就去找娘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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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清早的小雨下得迷迷濛蒙,四處都濕漉漉的。
「主子主子!」石青快步走到大牢最裡面一間,抬手敲門。
邊上那些犯人聞聲都不由轉頭看過去。他們不知道這裡關的到底是何人,怎麼會有這通天的本事,在大牢里單住一間不說,還有人伺候。
「看什麼看。」石青一瞪眼,將那些人都嚇得收回了目光。
「進來,什麼事?」趙元承繫著衣帶,打著哈欠從內室出來。
看樣子是才睡醒。但即便是懶散的樣子,瞧著也是硬朗俊美,無可挑剔。
「主子,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將這畫像拿過去到處找人詢問,終於有人認出來了!」石青興奮地將手裡的畫像展開。
那上頭畫的赫然是陸懷川。
「嗯。」趙元承並不覺得奇怪,伸伸手:「泡盞茶來吃。」
石青連忙丟下畫像去沏茶。
「是何人認出了他?」趙元承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問:「慈幼局?酒樓東家?還是勾欄瓦肆里那些人?」
石青沏了熱茶端回來,給他倒了一盞茶雙手奉上,笑著問:「主子,您是怎麼猜到他會在這麼幾個地方有消息的?」
這畫像拿出去好些日子了,今兒個終於有了消息。
他來的路上一直在想,主子怎麼知道讓他們到哪幾個地方去找他?據他所知,主子並不能掐會算啊。
「雙生子……」趙元承嘬了一口茶,放下茶盞道:「只要不死就只能流落到這些下九流的地方。他能替代陸懷川進入陸家,說明他生活的地方離陸家不遠。他們兄弟之間應當早就相認了,不然他不會了解那麼多關於陸懷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