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嶼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問:「你答應讓琥珀進門的?」
姜扶笙將帕子遞過去,眨了眨眼:「不是說是你准了她嗎?」
「你若不喜,我讓她走。」陸懷嶼接過帕子擦手。
「不用。」姜扶笙搖頭道:「我不是放惜蘭走了嗎?既然琥珀想留下就留下吧,不然婆母又要不高興。」
陸懷嶼看她低眉順眼的沒有一點吃味的意思,眸底閃過陰沉之色。她還是不在意他,不管是一個妾室還是十個妾室,她都無所謂。
「琥珀惹你生氣了?」陸懷嶼在桌邊落座,遞了碗筷給她。
姜扶笙提起裙擺,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道:「也不是生氣,只是她將我的行蹤都告知夫君,我心中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她告知的人是你,無論是誰我都會不舒服。」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陸懷川,他們如今是夫妻,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清楚的。
陸懷嶼垂下眼睛:「我只是擔心你,才會問得仔細些。你……生不生我的氣?」
「以後別這樣了。」姜扶笙望著眼前的菜式:「我和趙元承是有過往,但我們才是夫妻,我不會對不起你的。」
她聲音小小的,便顯得沒什麼底氣。幾年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在陸懷川面前提趙元承。
「你不離開我就好。」陸懷嶼握住她的手:「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吃飯吧。」姜扶笙抽回手給他布菜。
陸懷嶼沒有再說話。
姜扶笙在他對面小口吃的東西。眼前的場景是他夢裡的場景,四年來這樣的場景重複了無數次,他從無厭煩,只倍感溫馨。
今時今日,他們夫妻之間似乎有了隔閡,桌子中間像有一條叫「趙元承」的鴻溝,將姜扶笙與他隔開了。
倘若放任不管,這條鴻溝只會越來越寬,姜扶笙早晚會離他而去。
*
大半個月後。
趙元承自大理寺大牢出來,先策馬去郊外跑了一圈。
春已深,小徑邊開滿了各色野花,馬蹄踏上去花瓣飛濺,頗具詩意。
歸途中,趙元承一勒韁繩,馬兒頓時放慢了步伐。
「主子,跑舒坦了?」石青騎在另一匹馬上,伸著脖子朝他問。
「嗯。」趙元承端坐在馬上,身子隨著馬兒的步伐輕動:「南風館那個小倌怎麼樣了?」
「好著呢,天天不閒著,他的恩客還不少。」石青咧嘴一笑。
趙元承偏頭看他:「那些客人裡面,沒有陸懷嶼的人?」
石青愣了愣,臉色一變:「屬下還真沒想到。只想著會不會有刺客,派了兩個人在暗中守著。主子,咱們得快點回去。」
趙元承擰起眉頭:「這會兒著急有什麼用?讓莫山先去看著他。你去一趟陸府,讓姜扶笙來,就說我知道陸懷川的身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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