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的話。」陸懷嶼手下用力將姜扶笙往自己身邊拽:「你放手!」
「聽不懂我就再跟你說一遍。」趙元承牢牢握著姜扶笙的肩身軀紋絲不動:「你,陸懷嶼,與陸懷川是孿生兄弟。你出生時就被陸府拋棄,流落在外吃盡苦頭。機緣巧合之下,陸懷川遇見了你,他生來心地善良,見你處境悽苦自然於心不忍,不會棄你於不顧。而你陸懷嶼,卻借著陸懷川的好心,將他害死然後鳩占鵲巢。不僅占了陸府大房獨子的身份地位,還占了他的妻子。」
他並不知道陸懷嶼的過往。這些,是他從查到的事情中拼湊出來的。不敢說十成十的准,但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趙元承,你有這樣多的奇思不如去瓦肆說書,別再糾纏你嫂嫂。」陸懷嶼眸底閃過戾氣,手中不自覺加大了力氣。
那些過往竟然叫趙元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心中羞惱。他雖然身子孱弱,但到底也是男子,惱羞成怒之間力氣也不小。
姜扶笙被他捏得手腕生疼,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剛才處于震驚之中,趙元承所言聽起來有理有據,不知是真是假?這會兒一疼倒是回過神來。
陸懷嶼連忙鬆開手低頭查看:「笙兒,沒事吧?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
皓白如玉的手腕被他捏紅了,看著可憐兮兮的。他不禁低頭替她吹了吹。
「陸懷嶼,你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趙元承依舊沒有鬆開姜扶笙,抬手推著他的額頭道:「嫂嫂已經知道實情了,方才正和我商量著要同你和離呢。」
他說著搖了搖懷裡的姜扶笙,垂眸望著她:「嫂嫂,不是說要跟他提和離嗎?眼下是不是可以提了?」
姜扶笙方才為了脫困才答應他會和陸懷川提和離,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陸懷川會過來。她站在二人中間窘迫極了,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元承,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了人又頂替了人,可有證據?」陸懷嶼打開他手抬起下巴與趙元承對視,毫不相讓。
他的確不是陸懷川。趙元承知道,無所謂;陸府的人知道,也無所謂;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都無所謂。
但獨獨不能讓姜扶笙知道。他太怕姜扶笙離開他了。眼看姜扶笙有所動搖,他必須證明自己,好讓姜扶笙相信他就是陸懷川。
「證人不是才被你派人殺了嗎?」趙元承冷哼。
陸懷嶼道:「既然無憑無據,你最好還是不要血口噴人。陛下讓你即刻進宮,有要事相商。」
趙元承定定望了他片刻,手中力氣放鬆了。
姜扶笙趁機掙脫了他的鐵臂,站到陸懷嶼身旁,心有餘悸地揉著肩。
「扶笙。」陸懷嶼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趙元承不看他們,闊步往外而行。
石青連忙縮回腦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