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姜扶笙動彈不得,杏眸睜得大大地瞪著他。小獸被逼在牆角,不甘地露出沒什麼殺傷力的獠牙,似乎只要對方一鬆懈便會衝上去來一口。
「再亂動我收拾你。」趙元承鬆開手警告她。
姜扶笙揉著手腕,瞥了他一眼,坐在書案上一言不發。
趙元承繞到書案後開了抽屜,從里面取出一疊文書又走回她跟前遞給她。
姜扶笙不看,也不伸手接。
「你妹妹們的身契,你確定不要?」趙元承望著她。
姜扶笙聞言朝他手中看過去,果然是身契的格式,她忙伸手接過。
接過來又覺得不對勁,兩個妹妹只有兩張身契罷了,趙元承怎麼給了她好幾張?
她不由往下翻看,兩張身契下面是一張藥方,密密麻麻地寫了一整頁。
「你兄長現在吃的方子。」趙元承伸手掀開上面一張,露出另一張也是密密麻麻寫滿紙的方子:「再吃三個月,接下來就吃下面這張方子。」
姜扶笙瞧見下面文書上京兆尹的印章怔了怔,抽出來掃了一眼,竟是北郊這座宅子的地契。
餘下的幾張是莊子和田地地約,還有幾個下人的身契,另外有幾張大額銀票。
「你給我這些做什麼?」姜扶笙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抽出妹妹們的身契和哥哥的藥方,將餘下的東西還給他:「這些,我不要。」
她要趙元承這麼多的東西,算怎麼回事?
他把這些給她,又是什麼意思?她想到了一個答案,但是不敢往深處想。
不會的,趙元承這樣惡劣,禍害遺千年,他能有什麼事?
「你離開陸府也無處可去,給我做外室,這些算聘禮。」趙元承垂眸望著她,語氣冷硬。
姜扶笙心中翻滾的酸澀情緒瞬間凝住,抬起烏眸不敢置信地看他。
趙元承讓她做他的外室?
不,別說外室,她連妾室都不會做的。
從小娘便和她說,她是大家嫡女,要做便做堂堂正正的正妻,不做低人一等的妾室,更不做見不得光抬不起頭的外室。包括她兩個庶出的妹妹,娘也是打算給她們找相配的人家,做正頭娘子的。
一家有女兒家做外室,會讓整個家族蒙羞。
若非三妹說心悅趙元承,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兩個妹妹給趙元承做外室的。
「你這是什麼神情?」趙元承偏頭望著她:「做我的外室委屈你了?」
「我誰的外室都不做。」姜扶笙跳下桌子,丟下銀票、地契那些,只拿了妹妹的賣身契和兩張藥方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