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嶼握住姜扶笙的手:「笙兒,到底怎麼了?」
姜扶笙看了他一眼,用力抽回手。
「你別怕。」陸懷嶼溫聲寬慰她:「即便你和他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怪你。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
他強忍著話音里的顫抖,讓自己一如既往地溫潤。姜扶笙如同掉了魂兒一般這樣狼狽地回來,發生了什麼還用問嗎?
趙元承那個該死的,是覺得自己反正會死在青州,不如玷污了姜扶笙,死也好瞑目?
姜扶笙抬起烏眸,定定地望著他。
「笙兒,你別這樣。」陸懷嶼心疼地伸手攬她,一時心疼極了:「你和我說話好不好?」
他活著,最在意的人就是姜扶笙。其他於他而言其實都不重要。
姜扶笙推開他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道:「陸懷嶼,我們和離吧。」
這一路,她想了許多。
無論是陸懷嶼還是趙元承,她都不想再沾惹。
她本身就是很平庸的人,憑她的本事,根本沒有辦法救回爹娘。
那就認命,走吧。
變賣家產,帶著兄長和福伯他們,找趙元承贖回妹妹們——如果他不肯也沒關係,她能力有限,就和哥哥一起去南疆吧。
在離爹娘不遠的小城裡住下,照顧哥哥,得了機會去探望爹娘。無論日子有多苦,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陸懷嶼愣住了,眸底閃過一絲驚惶:「笙兒,你在說什麼?懷嶼他早就不在人世了,我是……」
他是哪裡露出破綻了?還是趙元承對她說了什麼?她語氣為什麼這樣肯定?
「你別裝了。」姜扶笙垂下眸子,纖長的睫羽覆下,生疏著語氣:「我知道你是陸懷嶼。我親眼看到你是怎麼對惜蘭的,陸懷川不可能那樣做。你殺了陸懷川替代他的位置,成了陸家長房的嫡子。」
既然要走,她要和他將話說清楚,省得以後再有什麼牽扯。說這個也是在告訴陸懷嶼,她已經知道他的真面目,絕對不會回頭。
陸懷嶼變了臉色,深吸一口氣懇切地道:「笙兒,你聽我解釋。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隱瞞你。我的確是陸懷嶼,但我沒有害死兄長,是兄長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怕爹娘傷心,才讓我替代他盡孝。我原本不想答應,為了你才點頭。」
他和陸懷川之間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曉,自然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們兄弟之間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是陸懷川。」姜扶笙搖頭,緩緩道:「其實我沒必要和你和離,婚書上根本不是你的名字。但你現在已經是陸懷川了,我不會戳穿你,我們給彼此留些體面,去衙門領了和離書你繼續做你的陸大人。我只要帶走我剩餘的那些嫁妝就行了。當然,我不否認這幾年來你的確幫了我不少,但我也和你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兩相抵消就這樣算了吧。」
她想得很清楚,這會兒一樣一樣說來,雖然語速很慢,但是卻很堅決。她不可能留在陸懷嶼身邊的。即便如此她心口也憋悶得厲害,一起生活四年多,陸懷嶼對她照顧良多。她也不是毫無感情的大樹小草,說這些話還是讓她心痛難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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