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看著窗外沒有理會他。
陸懷嶼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我今日去見黃良才了。」
姜扶笙果然如他所預料地轉過頭來。
「他明日便會去大理寺投案自首,還岳父大人清白。」陸懷嶼也不賣關子,緩緩將事情說了出來。
「你有證據?」姜扶笙烏眸眨了眨。
沒有證據,黃良才也不是吃素的,這是死罪,他不會輕易認。
那陸懷嶼既然有證據,之前為什麼不拿出來?
她思來想去,實在看不透陸懷嶼的心思,只知道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也不算證據,他有把柄在我手裡。」陸懷嶼遲疑了一下,如是道。
姜扶笙疑惑地望著他。
陸懷嶼轉開目光:「你如果願意聽,這些事情我以後都會一一講給你。」
只要她想,他願意對她敞開心扉。
姜扶笙沒有說話,又轉頭倚在窗邊看著外面出神。
陸懷嶼深吸一口氣,靠在馬車壁上看著她。不急,他有的是時間,總有一日她會被他打動。
*
回到清荷院西側房,姜扶笙怔怔坐了半晌。
「少夫人。」翡翠提了食盒進來:「用晚飯了。」
「我不餓,先放那兒吧。」姜扶笙靠在床頭,闔了闔眸子:「打些熱水來,我想沐浴了歇下。」
她實在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焦灼。
爹娘在南疆時日已久,她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少夫人,身子要緊,您看您如今都瘦成什麼樣了?」翡翠心疼她:「無論什麼事,您總要有一副好身子骨,才能你應對接下來的事啊。」
她說著將食盒裡的飯菜一樣一樣取出來,擺在桌上。
姜扶笙也知她說得有道理,不曾言語,走上前去坐在桌邊提起筷子。
她草草吃了幾口,放下碗筷:「去打熱水來吧。」
翡翠拿她沒法子,只能照著她的吩咐做。
「你們下去吧。」
沐浴過後,姜扶笙披散著長發,只穿著一身牙白中衣,在床沿上坐下。
「是。」
翡翠和珊瑚齊齊退了出去。
姜扶笙倚在床頭闌幹上出神。
後窗忽然傳來敲擊聲。
她一驚,轉頭朝後窗處看去。趙元承不是動身去青州了嗎?是誰這大晚上的來敲她的窗戶?
她戰戰兢兢不敢過去查看,正猶豫著要不要喊人進來。
「咔噠」一聲,窗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