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不知他餵自己的是什麼,本能地想吐出來。但那粒小丸藥入口即化, 一股清香直透肺腑,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是什麼?」
她不放心地小聲詢問。
「助克化的。」趙元承自身後環著她纖細的腰肢, 貼在她耳畔低語。
身後的身軀濕熱滾燙, 令姜扶笙渾身繃緊,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湢室地方小太悶了, 她竟從趙元承的語氣里聽出幾許溫柔來。
她不安地掙了掙。
不出意外地沒能掙脫他的手臂,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腰間靈巧地一勾,衣帶便散落下來。
「我自己來……」
姜扶笙見他要脫自己衣裳, 連忙本能地抱住自己。
天老爺,她和陸懷嶼之前都沒有這樣坦然相見過,實在無法若無其事地順著趙元承由他給自己沐浴。
趙元承將她轉過身緊緊箍在懷中,烏眸沉沉望進她眼裡:「都已經是成過親的人了,還在裝什麼?」
刻薄的話兒猶如三九天屋檐下尖銳的冰凌,直直刺進姜扶笙心裡,她心刺痛地瑟縮了一下。
是啊, 趙元承說得對。她成過親, 不是處子之身。所以不值得被他珍惜, 連害羞也要被他羞辱。
而現在,是她有求於他,又有什麼立場拒絕他的要求?
她眸光黯淡下去, 眼圈微微紅了,放鬆身子纖細的手臂雙雙垂落在身側。鴉青長睫垂落,在眼下形成微微顫動的扇形的陰影,像一朵任君採擷的嬌花。
趙元承看著她了無生氣的臉兒,深沉晦暗的眸底閃過怒意。
「當我願意伺候你?」
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湢室里只餘下姜扶笙一人,一下不那麼逼仄了。她站了好一會兒,最終解了衣裳坐進浴桶之中。
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也必須面對。
她來這宅子時,就已經想好了。只要趙元承能救回她爹娘,她心甘情願。
正如趙元承所言,她嫁過人,又已經和離了,還有什麼好堅守的?
沐浴過後自浴桶中出來,才察覺沒有帶中衣過來。
她蹙眉左右張望,總不能像趙元承那樣出去。瞧見一旁有一身疊得整整齊齊的中衣,是趙元承沒有穿的。
取過他的上衣穿在身上,太大了些,寬寬鬆鬆好似唱戲的戲袍。
她沒有脫下,再大也比沒有好。
提起他的中褲在身上比了比,太長了些,穿上只怕無法走路。
她立在原地想了想,低頭看看身上的中衣,已經遮到臀下了。最終放下了那條中褲,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打開了湢室的門。
趙元承赤著上身坐在床沿處,正翻看著一本圖冊子。聽聞動靜迅速將冊子藏進了床頭柜子的抽屜里,而後雙手搭在膝蓋上,若無其事地看眼前的地面。
輕輕的腳步聲像羞怯的小貓,試探著走進他的視
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