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臉不爭氣地紅了,知道拗不過他,只好扭過頭不看他。
趙元承取了些膏藥探入被子中。指尖傳來的觸覺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尤其是嘗過那種歡愉之後,他瞧見姜扶笙便會情不自禁。
「是不是不疼了……」
他低頭貼過去,望著她桃花瓣一樣嬌艷的唇悄聲低語,幔帳之中曖昧叢生。
「疼的!」
姜扶笙警惕地往邊上挪了挪,滿心抗拒。
趙元承險些要了她半條命。
陸懷嶼不太行,趙元承是太行了,兩相都不好。
她一個也不想要。
趙元承喉結滾了滾,見她不願意,強行壓滅了心思,將膏藥收起來。
他側身在她身側躺下,手支著腦袋看著她,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像尋常的小夫妻閒談那樣問她:「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在一起之後,他們之間應當與從前不同吧?
他總覺得心底的恨意消減了不少。
姜扶笙怔怔望著帳頂,半晌,她偏頭看他:「你真的能救我爹娘回來?」
她來北郊,受他羞辱,無名無分地和他做了那樣的事,所圖便是爹娘能平安回來,她心裡最關心的,莫過於此。
趙元承烏濃的眸底本有幾分笑意,聞言面色立刻陰沉下來,冷笑道:「你委身於我,便是為了此事?」
姜扶笙好樣的,她是知道如何激怒他的。他心底的恨意才鬆動了些,她便上趕著惹他。
姜扶笙見他這樣說話,又轉過頭去不理他。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惱了他。但話不是他說的嗎?正是因為他許諾了她才會過來。
「說話。」趙元承掰著她臉強迫她轉過頭來面對他:「是不是別人能救你父母,你也願意委身於別人?就好比你當初為了救你父親背棄我,選擇嫁給陸懷嶼一樣!」
姜扶笙望著他,霧蒙蒙的眸子眨了眨,淚珠兒順著眼角滴落在墨發之中。
她這半生好像都身不由己,顛沛流離。可叫她不管爹娘不管兄長,她便是死也做不到的。
「少給我掉眼淚裝可憐。」趙元承切齒道:「你委身於我是你欠我的,我不可能救你爹娘回來,你死了這條心吧。」
姜扶笙聞言撐起還有些虛弱的身子便要下床。
趙元承一把將她摁住:「你去哪?」
「我不要你管。」
姜扶笙掙扎。
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爹娘。趙元承既然不會救她爹娘,她自然要另外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