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離開寬厚的肩膀,轉視男人:「經歷險情拿到極高的報酬?所以這些都是用命拼來的?」
張旭堯咬著煙輕笑:「還有腦子。」
玩笑很無趣,方斐沒笑,他拿起那些散落在座位上的證件,忽然便覺出了沉重。
「你不是最喜歡命令人嗎?」方斐看向窗外寥落的景色,「今天怎麼學好了?」
「……命令?」
張旭堯緩緩吞吐了一口香菸,思忖了片刻,他伸手搭在青年的後頸上輕輕一鉗:「方斐。」
清澈的眸光望了過來,四目相視時,男人命令,「過來,吻我。」
似乎一直在等這句話,方斐湊近得很急,柔軟的唇貼上來又匆忙拉開距離,青年小聲提著要求:「可以只接吻,……不做嗎?」
後頸上的手微微用力,方斐被迫再次靠近,冰冷的唇急迫地汲取著他的熱意,張旭堯的聲音壓在極小的縫隙中:「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親得好就不做?」
「嗯。」
「騙人,哪次親得好之後我逃得過?」
「你也可以試試不好好親。」
散在車裡的聲音更委屈:「親的不好你更會罰我。」
常年嚴肅的男人又被逗笑,按滅香菸,放倒座椅靠背,在細密的吻聲中,他再一次教授自己曾經的學生:「所以,以後再別問這樣愚蠢的問題了。」
———
天沒完全黑,路上來往的車輛頻繁,兩人最後沒做,只是方斐的嘴角和喉嚨很疼。
他再一次討厭一切大的東西,尤其與張旭堯有關的。
被餵著喝了一口水,方斐爬起來先為張旭堯整理好了衣服,才將自己令頁口中的手拉了出來,泄憤的在堅硬的繭子上咬了一口,才系好了自己的叩子。
可張旭堯依舊不做人,繭子順著齒貝向內一滑,又壓上了溫熱的柔軟。
方斐想罵,卻只能嗚咽,又不捨得狠咬,直到被人欺負透了,才抹了一把唇上的晶亮,輕聲罵了「變態」。
張旭堯心情不錯,揉了一把方斐的臉頰,終於再次發動了車子,看著男人英俊的側顏,方斐的目光慢慢暗淡,什麼時候分手呢?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心裡懊悔,不應該收繳了秦三的補給的,那他就能多頂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