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身瞬間警鈴大作，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想像的那個樣子，直到僵硬地轉過頭去——
方的視線直直射過來，沈清源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
立馬彈開兩步遠，和徐衍保持安全距離，乾笑著試圖轉移注意力，「爸、媽，們出去散步？」
沈清源示意別再說話，惹媽生氣，結果沈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方怒吼道：「們倆，都跟上來！」
「...媽...媽？別吧，——」
沈還想抵抗一下，結果被方眼風一掃，立刻閉嘴。
徐衍先給沈清源問聲好，冷靜沉穩地跟著走上去，沈一把將拉住，「瘋？不解媽，現這樣，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要看，們還跑吧。」
話音剛落，方的聲音又從頭頂傳過來，「沈，一分鐘之後要沒有看見人，就別想再進這個家門！」
徐衍回視，目光平緩溫和，「覺得，還能跑得嗎？」
沈：「......」
沈清源剛上到二樓的台階，也往下看過來，心裡油然而生一種，保護女兒這種單純美好的初戀的使命，「，聽話，有爸爸，媽不敢對怎麼樣。」
沈才不信爸的鬼話，每次方發脾氣，都第一個倒戈的。
只能去看徐衍，「真的沒事嗎？」
握兩下的手，輕聲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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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頭頂的風扇呼呼直吹，扇葉的響動耳邊清晰可見。
陽台上的窗簾被風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沈默默去看牆上的掛鍾，秒針已經轉好幾個圈。
鴉雀無聲的室內，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平衡。
沈清源和方面對面坐沙發上，徐衍和坐正中央，等幾分鐘，方的臉色越來越沉，卻拒不開口，沈實憋不住，剛想說話，被徐衍搶先。
站起來，畢恭畢敬，「阿姨，和沈的確交往，今天這樣過來拜訪，十分冒昧。」
方不搭腔，臉還黑著。
沈清源一邊打圓場，「看人孩子都這麼說，就別僵著，說句話。」
沈也附和道：「啊，媽...」
「叫誰媽呢，不媽！這麼大的事，瞞得滴水不漏，真好，真教出來的好女兒啊。」方肚子裡一團火，被徹底點著。
沈癟癟嘴，不再擦嘴，縮回徐衍背後。
還站著，方能這麼說女兒，卻不能這樣對待徐衍，勉強把火壓下來一點，「行，既然這麼坦誠，也不說別的，們交往多久？」
徐衍實話實說：「一年半。」
方一聽，氣都喘不勻，「一年半...好，很好。如果不今天發現，們預備瞞到什麼時候。」
「媽...」站起來遞給一杯水，「消消氣，先喝點水。」
徐衍：「等沈畢業。」
話音落，方把杯子摔茶几上，發出一聲脆響。
沈和沈清源都嚇一跳，站過去，擋徐衍面前，「死乞白賴追的，要罵要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