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竹皺了皺眉,明顯沒聽懂:「什麼?」
任白芷:「……」
果然,她就沒期望這個朝代的男子,能對避孕有多少認知。
她一時語塞,思索著該怎麼解釋,最後眼神微閃,慢悠悠道:「算了。」
李林竹急了,上次她說試試,他便沒把握住。這次她難得有了興致,怎能因一個他不懂的緣由便就此作罷?
他抓住她的手更用力了些,許是脹得厲害,他滿臉通紅地問道:「你反悔了?」
被抓疼了的任白芷喊了一聲疼,李林竹立刻鬆開了手,吹了吹她有些泛紅的手腕,一股莫名的酸楚湧上心來,他的雙眼紅了,聲音帶著哭腔,再次問道:「是我不夠好麼?」
任白芷趕緊摸了摸他的頭髮,安撫道:「別哭啊。你很好,超好,吃了藥後,簡直是完美。」
「吃藥?」李林竹愣了一下,以為任白芷是在暗示他要吃藥,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疑惑,這不夠麼?
「只是。」誰知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還不想要孩子。」
「又不是一定會懷上。」他有些賭氣,覺得她在戲耍自己,自己每次都能上當。
「後果太嚴重。」任白芷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一點風險也不行。」
她的認真讓他不由得心頭一緊,無法自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著那股想要占有她的衝動。他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會嚇到她的。
半晌,他嗓音低啞,略微有些鬱悶地開口:「……所以,就這樣?」
任白芷聳聳肩:「就這樣。」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惋惜:「可惜了。」
李林竹:「……」
他覺得自己心裡更堵了。
他低頭看著她,許久,終於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攏入懷中,回味著她方才的話。
她好像,說了什麼,沒套?
套是什麼?可以避免人懷孕的?
只是他讀過那麼多醫書,怎麼從未聽過這東西。
看來還是讀的不夠多。
想到此,他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搞清楚,套是什麼。
房中燭火輕晃,夜色深沉。
這一夜,註定有人鬱悶得難以入眠。
*
王硯秋有些侷促地坐在榻上。
她姑姑終於將她從鄧城接回京了,終於可以遠離那些嘀嘀咕咕的煩人精了。
她出生在京城,長在京城,若不是家道中落,怎會落魄到鄧城的那些小門小戶都瞧不上她。
只是回京後,她要繞著馮家走,前塵往事,她不願再去提。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討得任大娘子歡心,這次她學乖了,後院裡做主的從來都不是男人,而是主母。
正想著,只聽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跟一個小丫頭的嘀咕聲:「姑爺這幾日休沐,還去了太醫局,誓要找出什麼套的藥方?」
任白芷佯裝詫異,但也下定決心,晚上要跟李林竹說個清楚,別啥事兒都往外說。
正想著,推門而入。
王硯秋立刻站了起來,行禮道:「小女硯秋,見過表嫂。」
「坐坐坐。」任白芷隨意擺手,步伐乾脆利落地走到榻前,徑直在她身旁落座,隨口吩咐道:「白水,客人到了,怎麼還不上茶?」
十歲出頭的小丫鬟聞言,慌忙要跑去燒水煮茶。
蔓菁伸手攔住她,語氣溫和:「直接去暖爐取溫著的熱水。」
王硯秋微微動容。這位任氏,看著並非難以相處之人。
她順從地重新坐下,斟酌著言辭:「是我來得早了些。」
「來得早才好呢。」任白芷笑了笑,將自己剝好的橘子遞了過去:「你姑姑已經告知你了吧?」
王硯秋微微點頭,姑姑說已與表哥的正妻任氏商量過,可以接她過來,之後都聽從任氏調遣。
她雖從小不會幹什麼雜活,那委身高門那段日子,該會的不該會,也都學了個齊全。想來任氏再怎麼,也不會比馮家大娘子更難對付。
為了回京城,她沒有選擇,她早有心理準備。
「那就好。」任白芷推著笑:「月錢咱們先說好,前兩個月試用,固定三貫,若不錯,之後可以改成提成,上不封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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