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年此時已經被對方挾制住了脖子,他的手不停拍打著對方的胳膊,呼吸不上來,一股窒息感湧上他的大腦。
宋清寒見他這樣,不再繼續期待有人能出來,他拿起路邊的板磚,咬著牙衝上前去用力給了男人一下,對方一時吃痛才終於鬆開了手。
男人坐在地上摸著後腦勺,看到一手的血後表情愈發兇狠,他自然也聽見宋清寒喊人的聲音,只是抬眼警覺地掃了一眼周圍,發現並沒有人出來。
他腫著臉,開口譏諷他們:「你們還指望著這裡的人來救你們呢?這裡的可都是些貪生怕死之徒。」
說罷,男人像是想到什麼被激怒了一半,眼底覆上一層猩紅,不要命地站起來,招招都對他們兩個下死手。
陸征年他們兩個很明顯都不是這個被逼到窮凶陌路歹徒的對手,沒有多久兩個人就體力不支下來,連連敗退。
打鬥推搡之餘,他們臉上都掛了彩,男人把他們兩個踹倒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嘴邊的血,對著面前這兩個毛頭小子淬了一口血,左右搖晃著身體去撿起旁邊那把刀,面露滲人的狠戾:「好啊,喜歡當英雄是吧,那我就成全你們,去天堂當英雄去吧。」
說罷,他抬起拿刀的手,卯足了力氣朝著最近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陸征年身上捅去。
「陸征年!」宋清寒艱難地用手掌撐起身體,恐慌著大聲喊他。
陸征年眼前都要一黑,他奮力抬起雙手拼盡最後的力氣,摁住了對方拿著刀的手,兩股力量彼此相悖,陸征年不敵他,恐怕撐不了太久。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聲音明顯的車鳴聲,警笛聲清晰地傳入他們三個人的耳朵內。
那個男人見狀況不妙,終於面露驚慌,他收起手裡的刀,不爽地瞪了陸征年一眼,隨後困難地站直身體,抬腿就要跑。
「清寒!」陸征年見他要走,拼命坐起身來不要命地抱住對方的腿,聲音撕裂地喊著宋清寒。
他們不能放他走,拖到現在已經是他們兩個人身體的極限,如果這次讓這個傢伙脫身了,後續他們全部人都會面臨不可想像的危險。
他們兩個動作死死的挾制著讓黑衣男人動彈不了一步。
「媽的......」男人耳聽警笛聲越來越近,他目眥欲裂,原本見情勢不對想放過這兩個不要命的小子,沒想到他們瘋成這樣,想罷他手裡的刀衝著他們兩個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陸父率先跳下車,手裡舉著槍,沖他怒斥道:「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陸父話落,身後好幾輛警車上的警察一起下車,男人死咬著牙,面對一眾警察在面前,他們隨時都會因為他下一個動作而開槍,於是他只好不甘地放下手裡的刀,一眾人一擁而上,將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