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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璲再看向自己的王妃。

姚黃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又不是孩子?

乾脆將青靄擠走,姚黃推著輪椅幾個快步就到了堂屋門外,抬頭朝里望去。

齊家的東廂分成三間,南屋是孩子們的書房,回家了可以在這邊看書做功課,堂屋擺了桌椅算是個小廳堂,北屋門上帶鎖,是齊員外的書房。

此時堂屋還算整齊,只有一把被人弄倒的椅子,北屋門開著,從姚黃的角度,能看到一雙半舊的布鞋與一截褲腿,那便是齊員外的屍體了。

姚黃身上一涼,可看看惠王爺的腦頂,想想大家都是一樣的人,王爺敢看她有何不敢的?

在張岳、青靄、廖郎中的協助下,四人一起將輪椅抬進堂屋。

再走幾步就到了北屋門外。

姚黃終於看見了齊員外的全屍,老員外面朝里側趴在地上,後腦被重物砸破,流了一地面的血。

姚黃微微變了臉色,不過她在外祖父家的鎮子上見過屠戶如何殺豬,一盆盆冒著熱氣的豬血都見了,眼前齊員外的死狀便沒有她預料的那麼恐怖難以承受。

為了查驗齊員外是否還有救,廖郎中是唯一進去過的外人,指著齊員外身體不遠處的一個帶血的硯台道:「硯台應該就是兇器,看血的凝固程度,齊老死了已有半個時辰。」

趙璲看向齊員外伸在前方的右手,問:「那裡是不是有字?」

廖郎中給齊員外號脈時就注意到了,低聲道:「是,像是齊老死前所留,只寫了一半。」

說著,廖郎中用手指在空中寫出那半個字。

姚黃辨認出,那是「芬」字的上半截。

這個月呂氏與齊大媳婦經常對罵,街坊們都知道齊大媳婦姓田名芬,為此呂氏還給齊大媳婦取了個「田糞球」的污名。

姚黃看向門外跪哭的眾人,齊大媳婦跟呂氏一樣都扯著嗓子在哭,婆媳倆也是一模一樣的涕泗橫流真情流露。

可齊員外留下的血字,怎麼看都像是在告訴大家兇手乃他的大兒媳婦。

因為齊員外不想分家,齊大媳婦心懷怨恨?

姚黃才想到這裡,忽聽惠王爺道:「走吧,您與張岳繼續在這邊守著,直到官府來人,其餘什麼都不用跟街坊們透露。」

出了堂屋,惠王爺也沒有回答齊家眾人或街坊們七嘴八舌的提問,一路回了東院。

惠王爺有令,讓眾人各自散去休息。

姚黃推著他回了東屋,儘管惠王爺什麼都沒碰,她還是習慣地打濕巾子遞給他擦手。

趙璲看著面前的王妃,問:「剛剛有沒有害怕?」

姚黃搖搖頭,期待地問:「二爺看出來了嗎?」不跟街坊們說,跟她講講總行吧?

趙璲先擦手,重新躺到床上,他才擁住靠過來的王妃,道:「齊員外右手掌根、小指一側都沒有沾血,你可以想想,如果你在彌留之際想沾自己的血留下線索,你會抬起手只用指腹去沾血,還是將整隻手平移過去沾血。」

姚黃想像那場景,皺眉道:「流了那麼多血,字也只寫了一半,說明我都快咽氣了,沾血的時候肯定抬不起胳膊,當然是整隻手移過去……啊,我明白了,那字不是齊員外寫的,是有人在他死後抬著他的手去沾的血,故意陷害大郎他娘!」

趙璲:「……不用這麼大聲。」

姚黃壓不住自己的激動,坐起來,抓著他的手問:「二爺怎麼這麼厲害?我當時真的都懷疑上大郎他娘了,你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或許給她足夠的時間,她也能看出這條線索,可惠王爺只是在門口掃了那麼幾眼,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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