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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吟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兀自嘆了口氣:「我被關在府中那幾日,每日都用傳音雀給小道長送話,他一次也未回過我,直至昨日我聽聞顧家之事,曉得他定要啟程過來,便自行偷偷趕了過來。」

說著,她狐狸眼微微一挑:「這笨道士不許我跟著他,我才不聽。」

她提起衛祁在之時,面上便會染上些嫣紅之色,本就貌美,這般動了少女懷春的心思,顧盼生輝間,著實驚艷眾生。

李秀色因美色愣神一瞬,不自覺咽了咽口水,而後才道:「關在府中?喬姐姐前些日子也被禁足了麼?」

這個「也」字一出來,李秀色自知失言,好在喬吟並未在意,只道:「可不是麼。」

她輕哼一聲,話中不乏譏諷:「喬國公大人果真壓根沒生什麼毛病,那日不過是他為了騙我回去,才故意叫吉叔誆我的。他不許我再與小道長聯繫,回去後便將我鎖在了房中禁足。我只好假意服從,才叫他鬆懈下來,再漸漸撤去了對我的看管,所以這趟,是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的。」她眨了眨眼:「斷不能再被人發現行蹤,傳進喬公府里。」

李秀色聞言,心中不免感慨,世家女子哪個不是循規蹈矩,唯父母之命順從,這女主卻敢為這衛道長做出此等叛逆出格之事,倒真是一片痴心。且瞧之模樣,沉魚落雁,舉手投足間盈盈透出些才女氣質,照理應當是只會撫琴不會用劍的人物,這兩趟叫她接觸下來,卻只覺頗有些瀟灑的俠氣。

她正要說話,卻見半空忽飛來只白毛雀鳥,那鳥落在喬吟耳邊,鳥喙微張,似是在說些什麼。

聲音極低,唯有喬吟一人方能聽見。

說完,黑色眼珠忽而咕嚕嚕一轉,瞬時滾成了白色,隨後便垂下翅膀,倒在喬吟肩上。喬吟撫了撫鳥毛,隨手塞進袖中,笑道:「小道長已經到了鎮外,我說他為何動作比我慢些,原是被人帶錯了方向,走了些冤枉路。」

她朝李秀色微微一笑,頗有些歉意道:「李妹妹,我要先行去迎他,恐不能在這陪你了。」

「無妨。」李秀色大方道:「姐姐快去罷。」

小別勝新婚,這倆人定不願身旁殺出個電燈泡來。

目送喬吟離去,李秀色便獨自在原地思索,這顧宅前門處有條大狗,她天生懼怕犬類,方才魂都嚇飛了,定不敢再從那走,要麼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入口?只要能讓她尋著顏元今便可,雖說眼下時辰還早,但是攻略那廝屬實不易,還沒見著便已經開始頭疼了。

李秀色這麼想著,從最初來的方向原路繞了回去,一直繞到東邊一扇半開的黑色小門處,方才雙眼一亮。

果然!這還有個後門!

踏破鐵鞋無覓處,李秀色果斷上前,稍稍將門推開,才發現門後是一條窄長小巷,地面上鋪設了石子路,一直蜿蜒到假山處,才慢慢變寬了些。

她四下瞧了瞧,見空空蕩蕩,心中不由奇怪,莫非顧家人都聚在發現棺材的那西院去了?所以東邊連個下人也沒見著?

李秀色心道,既然沒人,就莫怪她擅闖了,隨即便小心翼翼地邁進了一隻腳。

沒事,若有人發現,就如實說是顧雋朋友,因怕狗不敢登前門拜訪,才出此下策好了。

這麼想著,頓時心安理得,大方地邁入了第二隻腳。

沿著石子路朝前,李秀色觀察宅中景致,陳設大氣,風景優美,比起她住那地方簡直天差地別。

她左看右看,眼見快走到假山,卻忽聽前方傳來「汪——汪!」一聲。

李秀色渾身一震,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假山後跳出來一隻與先前那隻一模一樣的尖頭狼犬,脖間繞著繩子,繩子那端卻無人牽著,正呲著尖牙,牙間還冒著股股熱氣,虎視眈眈盯著她。

要死。它方才不還在前門嗎?!

李秀色懵了一瞬,與這大狗大眼瞪小眼半天,而後「啊!」一聲尖叫,轉身便跑。

那狼犬眼看要朝她身後撲來,卻在這時忽然被誰一把拽住了韁繩。

那人三兩下將繩頭纏在手心,而後輕輕一躍,便落至了正要奔出去的李秀色前頭,倚在門邊,抬手攔住她去路。

本以為李秀色會適時停腳,誰料她嚇得不輕,竟悶頭撞了上去。

那人胳膊受力,頓時嘶一聲,頗有些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地輕扣她眉心將她向後一抵,將她腦袋抵回去後,便瞧了她臉一眼,嘖道:「帶青青來遛個彎兒,倒叫我抓了個膽大包天的毛賊。」

李秀色只覺得聲音熟悉,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

抬頭看去,只見廣陵王世子正有些嫌棄地擦著方才碰她的手,他右手腕處纏了引狗繩,而在他身側,那狼犬不知何時已然過來,乖乖蹲坐在一旁,正吐著舌頭,一臉乖巧地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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