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帶回來了二皇子坑害忠良、只為奪權的證據,逼著皇上處置二皇子,眼下,長安城內風雨欲來。
這些事,本不該是秦禪月來想的,她又不是朝堂上的官兒,更不知道朝堂上的水多深,她不該去探,可一見到了太子,那些壓下去的念頭就都萌發復甦,讓她忍不住去一想再想。
上輩子他們輸了,這輩子,他們能贏嗎?
如果太子贏不了,她和她的養兄又該如何活下去呢?
那些混亂的思緒伴隨著夏日的清風,一起撲到她的面上來,讓她有一瞬間的迷茫,但很快,這股迷茫便被瞬間驅散了。
她被拉回到了侯府長廊之中,迎面正對上行過來的太子。
秦禪月遠遠上前兩步,躬身緩緩行禮,姿色艷麗的面上浮出恰到好處的恭敬,俯身行禮道:「臣婦見過太子。」
太子的目光在秦禪月的身上繞了一圈後,點頭,神色平淡道:「不必多禮,起吧——孤這一趟來,便是出來走動走動。」
太子年紀不大,但心機似海,他心底里真琢磨什麼秦禪月也猜不到,乾脆就不猜了,只迎他就是了。
反正他們秦家是太子腳下的船,秦家完了,太子也沉底,所以太子不會害秦家的。
而太子的到來,也為這一場宴會添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不僅秦府的花園布局重新排序,就連賓客們也突然多了起來。
尋常的這些賓客素日裡沒有能攀上太子的路數,就連秦禪月之前也沒有,她也不知道太子無緣無故是為何而來,但是不管怎麼說,太子來了。
眼瞧著太子來了,不少人都立馬想辦法來攀附這個大陳最尊貴的人,在他們的眼裡,只要能跟太子沾上一點關係,走出去後背都能挺的更直一些。
前幾年,便有一位學子在宴席上寫詩,後來太子見了詩詞誇了一句「不錯」,傳出來後,這學子身價倍漲,後來便中了科考,入了朝堂為官。
在世人眼裡,太子就是祥瑞,就是金鱗,就是泛著紫色正氣的真龍,世人趨之若鶩——這也是為什麼,太子雖然母族不利,但依舊能堅持到現在的緣由。
大陳認嫡出,越是尊貴的血脈越不容混淆,真龍真龍,就是要真啊,庶出不值錢的,二皇子就敗在這。
所以,自太子來了侯府的消息傳出去後,不少原本不在邀請範圍內的人便都動了心思。
秦府送出去的帖子本來就不少,宴請的都是各府門裡的夫人,便有各個門路的人尋過來,問問這些夫人們,能否多帶一兩個人進去。
送貼一向是有「帶人」的規矩的,主人邀約客來,客人若是覺得主人這裡沒個熟悉的人兒做伴兒,可以自己帶一個、或者兩個朋友過來作陪,主人絕不會挑理,只會將這位作陪的朋友也當成客人一樣招待,待到日後熟悉了,再辦宴時,主人也可以給這位作陪的客人一道兒下帖子邀約過來。
這些夫人們有的打算帶,有的沒打算帶,但太子一來,這便全都帶上了。
所以侯府的客人空前繁多,什麼人都有,這時候,秦禪月就慶幸是在花園裡辦宴了——這若是在前廳里辦宴,她前頭剛將最尊貴的安排到前頭坐下,片刻後又來了個更尊貴的,可怎麼排位置呦。
幸好花園大,人錯落而坐,有花景可賞,也不顯得怠慢。
因來人的數量遠超出了秦禪月的預料,所以秦禪月忙的腳不沾地,連口水都顧不上飲,客人一波波的來,她都來不及周轉折身回去送人入席面。
這種場合向來都是正頭娘子忙的,院裡的小妾不能出來宴請客人,在大陳,妾就是玩物,在主人眼裡,只不過是比奴婢稍微體面一點的奴婢罷了,最多只能站在一旁端茶倒水,真正能與旁人家夫人娘子言談客套、坐在一起吃酒喝茶的只有秦禪月和柳煙黛二人。
秦禪月只得將一旁的柳煙黛也帶上,叫她去安置一些客人入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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