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白玉凝和柳煙黛竟然都懷孕了!
竟然都懷孕了!
白玉凝懷孕了便罷了,柳煙黛他卻是一次都沒碰過,柳煙黛從哪兒懷的孕?
周淵渟聽了這些消息,反覆和周家的人確認,周家的人自然也覺得奇怪,便反問他為什麼在意這個,雙方一對消息,周家的人才知道,原來周淵渟和柳煙黛根本就沒圓房。
既然沒圓房,那柳煙黛就不該有孩子啊!
這樣細細想來,柳煙黛這孩子也確實來的突然,周府的人前腳才剛上門說要爵位,後腳柳煙黛就懷孕了,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
也就是說——柳煙黛根本就沒懷孕!是騙他們的!
周家人驚聞此大事,一時之間都不敢鬧大,而是私下裡商議了對策。
既然已經得知了這件事,那就絕不能任由爵位溜走,所以他們決定鬧個大的。
將周淵渟接過來,拿周淵渟做人證,然後直接打上侯府去,當眾揭穿柳煙黛根本不曾懷孕的事兒,叫侯府將爵位還回來!
作為回報,周府願意養周淵渟,甚至,他們願意去讓周淵渟繼續參加科考,若是沒考上,他們還願意去給周淵渟請個小官來做。
這樣,周淵渟日後仕途尚在。
周淵渟聽了這消息,並沒有遲疑多久,他只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後,立刻就答應了。
因為他已經是被母親放棄的棄子了,侯府雖然有蒙蔭,有銀錢,有人脈,但是都落不到他身上來,既然落不到他身上來,他又何必處處受母親的桎梏呢?
他寧可去投身到周家去。
最起碼這樣,他不必繼續日日被關著壓著,他還能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範圍里,給自己搏出來一條血路來。
所以,當周家讓他來的時候,他痛快的跟著來了。
當他在這種情況下,以一個「敵人」的身份來看見母親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痛快。
他欣賞著母親面上難以掩蓋的震驚,像是在欣賞一個漏洞百出的敵人。
母親放棄了他,而他,卻用自己的方式又站在了這裡。
他有即將報復回去的本事!
思索間,周淵渟上前一步,道:「母親,事已至此,你還不認錯嗎?」
而秦禪月也在短短數息之間調整好了姿態,並且給了一旁的私兵一個眼神。
那私兵向後退了幾步,轉而偷跑出去,準備去搬救兵。
秦禪月則打算繼續跟周家人磨蹭時間。
她確實沒想到周家人能把周淵渟拉過來,但沒關係,就算拉過來了周淵渟也沒用。
她死活不認便是!等到她的救兵到了,她非得把周淵渟一巴掌打死!
「周淵渟——」秦夫人念著他的名字,神色冷厭道:「你先前傷了自家兄弟,犯下大錯,被留在莊子裡,眼下自己私自跑出來、在這裡與周家人一道兒胡言亂語,現下竟然要讓我來認錯?我錯就錯在沒有在先前當場打死你!」
她以為,把周淵渟關在莊子裡,就足夠報復周淵渟上輩子對她的冷待了,但現下想來,她還是太心慈手軟了,這兒子就該直接弄死,叫他跟那對方家母子一起埋葬!留著,定然是個禍害。
周淵渟並不在意母親的威脅。
眼下,是他占據了主動權。
他的目光從母親的身上划過,隨後落到人群之中的柳煙黛的身上。
柳煙黛本來正吃著美食呢,突然瞧見事態急轉,險些沒將自己噎暈過去,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一句話都不敢說。
幾個私兵圍著她,她心裡還一陣陣發虛。
眼下周淵渟的目光刺過來,柳煙黛立馬將腦袋低下了,她根本就不敢看周淵渟。
她肚子裡哪有什麼孩子啊?柳煙黛想,別看她肚子是不小,但是裡面只有醬牛肉小糕點牛乳茶烤豬蹄泡奶餅啊!
她對此心知肚明,周淵渟更是清楚。
瞧見柳煙黛這幅姿態,周淵渟心底里更多了幾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