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家,白家堵上了那麼多條性命,而且看他們有恃無恐的樣子,這證據一定很關鍵的。
「崔嬤嬤,當年那個春意可處置了?」
「娘娘放心,老奴親手處置的,親眼看著她斷了氣的。」崔嬤嬤道。
「那你再想想,還能有什麼人知道當年的事兒?是不是咱們漏掉了什麼?」
崔嬤嬤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娘娘,是不是您多心了?」
「我寧願是自己多心,可是顧白兩個老傢伙用這麼久的時間,怎麼可能毫無準備,他們不是那樣的人。」
「白相和顧堅竟然一夥的,這事兒真瞧不出來。」
「所以才說他們可怕,我設計了這麼久,甚至不惜把錦玄送到外面去,忍受母子分離之痛,不能輕易讓他們毀掉了這一切。」
「娘娘是打算……」
容妃點點頭,從頭上拔下了一根簪子,「去找賢王,就說他的條件,我答應,他答應我的,也必須要做到。」
……
天牢內,兩個老頭隔著牢房舉杯對飲。
「爹,已經過去一天了。」
白老爺子一飲而盡,還挑釁地看了看對面的顧堅,「怎麼了?你著急了嗎?該急的不是咱們。」
謝尋也有些沉不住氣了,「顧老將軍,要是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就按白相說的,這樣可保你們。」
顧堅笑了笑,揮揮手讓他坐下,「這證據啊,明天就送到了,急什麼,等出去了之後,你別忘了我們才是,暮暮你可答應娶了的。」
謝尋還要說什麼,卻瞥見了有衙役在聽。
「白老頭兒,你就別痴心妄想了,我的暮暮那可是要做皇后的,你孫子再有本事,能當皇帝不成?」
「你……老大,老二,等出去了,你們趕緊也生幾個閨女……」
等到衙役悄悄退了出去,兩個老爺子相視一笑。
容妃以為他們不敢賭,可他們偏偏就是拿兩家人的性命在賭,而事實上,他們也賭贏了的。
深夜,黎暮暮被東西扒拉醒,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慶陽公主。
「公主,您怎麼來了?」
「暮暮,你怎麼沒說謝尋是這樣的身份啊,你糊塗啊,他會害死你們的。」
黎暮暮只是意外,把守這麼嚴的天牢,她是怎麼進來的。
「公主,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在顧家城外的莊子上給你留了些東西,你過去看看,記得帶給我。」
慶陽公主點點頭,「暮暮,我……我會求父皇放過你們的,都是謝尋隱瞞了你們,我……我即將和親遠嫁,宮中也沒有其他的適齡公主,若是他不答應我,我便一死,這樣兩國聯姻就廢了,事情很大,他應該會同意的。」
「你去莊子上幫我拿東西就行了,快去。」
慶陽公主點點頭,「他們沒有打你吧?」
「沒有,你看我好著呢。」
慶陽公主這才放心地離開。
她出去後,本想叫上一同來的燕喜,卻發現了崔嬤嬤正帶著人鉗制著燕喜。
她眼前一亮,「崔嬤嬤,您也是來幫暮暮的嗎?」
崔嬤嬤冷笑了一聲,「老奴是來帶公主去見容妃娘娘的。」
慶陽公主看了眼燕喜。
「公主放心,老奴不會傷害她的。」
「那你先放開她。」慶陽公主討價還價。
「公主還是先跟老奴去見娘娘吧。」
慶陽公主知道胳膊拗不過大腿,還是跟著去了。
……
「母妃,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慶陽,你去了天牢。」
慶陽心虛地點點頭,「母妃,我想救暮暮,那謝尋什麼身份,她不知道啊。」
容妃笑了笑,「暮暮是個好孩子,你想救她,跟母妃說一聲便是,母妃怎麼會不管呢,我也喜歡這孩子的,大晚上的你去天牢,多危險啊,若是被人發現了,你父皇會不高興的。」
「是我糊塗了。」
「好孩子,暮暮跟你說了什麼?」
慶陽公主略一沉思。
「你連母妃都信不過嗎?也好,那你只管去做,母妃權當沒見過你。」
可慶陽公主知道,自己出宮哪有那麼容易呢?
她便把黎暮暮跟她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
容妃打發她去休息,可結果,她一夜未睡,派人去了莊子,卻什麼都沒帶回來?
「你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