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道:「爸,你帶它們出去的跑步了?」
解南拆開包子塑膠袋,試了試溫度,半涼半熱,拿了旁邊的碗放到微波爐里,轉動按鈕,回道:「嗯,我目測它們超重了,再不運動,生病了針都扎不進去。」
解北沉默,他爸說的沒錯,姜恬肥胖被餵的情有可原,王爺卻不同。
阿拉斯加品種的犬都活力無窮,一天的運動量至少一小時,他平常忙,王爺又懼怕生人,只有節假日他才能陪他消耗體力能量。
它食量大,訓練消耗又跟不上,確實比跟他同齡的狗狗要胖點。
「王爺這幾天隨時跟著你鍛鍊,這隻鴨子身體不好,經受不了劇烈運動,我來控制她的體重。」
解南並未說什麼,阿拉斯加的體力不錯,跑步各項都能跟上,至於這隻鴨子……短短一早上發生的各種糗事不提也罷。
包括但不限於閉著眼睛差點衝進湖裡。
解北把姜恬放到他房間的床上,蓋上被子,輕關上門。
叮——
微波爐提示音響起,他順路拿出包子。
容婉君擦著飯盒上的水珠從廚房出來,見到他,有些詫異,「我剛才就感覺聽到有人開門,我還以為是幻聽,真是糊塗了,你怎麼回來了?姜恬那邊……」
解北接過容婉君給他盛的飯,「魏一珘在,讓他幫忙看一下,今天我有事,他一天都在醫院,袁朗也派了兩個人照看,姜叔也在,應該沒什麼問題。」
解南咬下一口包子,抬頭看他一眼,「袁朗?我記得他是當了警察,為什麼會派人保護姜恬,警察局那邊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解北咽下粥,內心嘆口氣,天高一尺魔高一丈,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爸,簡潔兩句描述昨天他和袁朗對話的內容,「說是可能牽連到上面派高層來查的案子,事態不小,兇手不太好捕,怕姜恬出意外。」
「你守了一晚,歇歇也好。」
兒子說的太籠統,老子怎麼可能不明白兒子的難言之隱,索性不再深處追問。
「這些日子,讓你姜叔也注意點,最好待在醫院別出去,需要買什麼東西我來送。」
容婉君聽得稀里糊塗,但能總結出一點,姜恬車禍不是場意外,「那要不我去全天陪著,姜青雄畢竟是一個男人,等姜恬從ICU出來後,擦擦身子換換衣服的也不方便。」
解南點點頭,「多幫襯幫襯點,青雄的身子不能這麼熬,再熬就壞了。」
她收拾好東西放進包里,餘光瞥到桌上盛著包子的盤子,不樂意的問道:「怎麼?嫌我做的飯不好吃?油條一口沒動,包子下去大半。」
解北礙於母上大人的面子不敢說話,解南卻敢貼臉開大,「油條太油,自己做的也不行,全是面,我一把年紀,噎住了怎麼辦。」
容婉君臉色瞬間跨下,眼睛幾乎要噴出火,氣憤的拎起包,沒好氣的摘下衣帽鉤上掛的外套,心裡窩火,怒喝道:「那你去找個給你做健康早餐的人過日子,我做的飯你以後別吃一點。」
門砰一聲關上,掛在玄關上的鑰匙被震的大幅度晃動,最終堅強的掛住一點沒掉下來。
解北喝下最後一口粥,「你惹她幹嘛?」
「她最近做的飯做的太咸,再不反抗一下,打死賣鹽的了。」
解北聳聳肩,不參與他們戰爭,反正吵來吵去都是小打小鬧。
解南伸手打算拿盤子裡的最後一個包子,手剛碰到,不成想,被截了胡。
他的好兒子咬下一口,轉身去往臥室,淡淡道:「多少吃一個,不然我媽會傷心。」
……
王爺趕在關門的前一刻敏捷的從飯盆的吸引中脫離鑽了進去,「主人,等等我。」
解北把門給它開大了點,方便它進,順手把手裡剩下半個包子給它。王爺叼住,咀嚼兩口咽下,進去後,後腿一踢,門順道關上。
客廳里,只剩解南一人,再加上陪伴他的三根油條。
解北沒忘記在醫院裡替他的人,打字給容婉君發了條消息,告訴她魏一珘還沒吃飯。
對面消息很快回過來。
【知道了。】
後面還跟著一句。
【告訴你爸,今天早上的油條在我回去之前要是少不了兩根以後就別吃我做的飯了。】
解北眼皮跳了跳,這個家還得靠他來維持。
床上的姜恬睡得正香,胸前呼吸起伏,屋內寂靜不已,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即視感,今天外面有些陰天,緊繃了一晚的神經得到放鬆,困意不由自主的席捲而來。
「王爺。」他叫了聲。
「汪汪。」王爺得到命令,跳下榻榻米,兩隻爪子扒著牆,叼散綁著窗簾的綁帶,兩邊帘子拉上,屋內更加陰暗。
解北掀開被子上床,摟著姜恬沉沉睡去,試圖撫慰一晚不安的心靈創傷。王爺見壯,本想等主人睡熟後偷偷溜上床。但一個不小心沉沉睡去,計劃也就因此破滅。
解南吃完飯去上班前推開他臥室的門正要交代點事,發現已經進入深入睡眠的三種生物,看了眼空調溫度,調高之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