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給她開亂七八糟的藥,讓她做亂七八糟的事,靜養比什麼都好。」
魏一珘不解,「我是醫生,雖說藥是三分毒,不提倡讓病人多吃藥,但是姜恬現在的病情,不願開口說話,誰也不認識,很明顯是腦部出現血塊,腦中的瘀血要去,不去除很有可能會留下後症問題。」
他話說的越來越急,以為他嫌自己瞎開藥把姜恬吃成這樣的,越說越像在控訴解北,在就醫這一方面,他對醫學有著莫名的執著,誰都不可以對他指手畫腳,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出了車禍九死一生後活下來的病人,如果不靠藥先養著,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解北知道他會錯了意思,攔住語氣過激的他,解釋,「我指的是精神類的藥物。」
還在滔滔不絕出口的話驟然停在嘴邊,魏一珘尷尬的拎拎脖頸下的領帶,語氣生硬的開口,「不好意思,是我著急了。」
解北理解他看姜恬變成這個樣子的失態,任誰見一個天真爛漫的朋友變成現在目中空洞的樣子都會承受不住。
如果不是他提前知道姜恬是因為系統交易失敗的原因,導致她和鴨子互換了靈魂,他此刻怕也是如他般過之而不及。
魏一珘冷靜下來,把剛才得知的消息說給解北,「我師父剛才來消息,杜華東死了。」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解北並沒有過多的震驚。
杜華東出車禍不是一場意外,對面肯定是下了死手,想滅口。
只要派出了人,就沒想讓他活命。
如果對方失敗了,警方得到的情報會更詳細一點,可惜。
魏一珘插著白色大褂的兜,繼續說道:「他們車禍發生的地點離得最近的不是我們醫院,而是你父親的醫院,但由於他們醫院當時接到了一起飯店集體中毒緊急事件,派出去了不少救護車,只剩了一輛,就緊急跟第二近的我們求援,救護車先拉走的是杜華東,師父親自上的手術台,剛傳來消息,人沒保住。」
「江直撞的,袁朗徒弟最後頂著一口氣給他留下的信息。」他低眼,胸口悶悶的。
解北手一頓,沒想到淵源會這麼深,逃走的江直又膽大的折了回來殺人滅口。
看來他們想隱藏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哪個飯店發生了中毒事件?」解北隨口一問。
魏一珘回想,「好像叫什麼醉春樓,挺火的一家效仿古代的酒樓,據說食材挺新鮮都挺好吃的,就是太貴。」
解北眉頭擰成一條線,重複道:「醉春樓?」
他問:「你聽說過?」
解北敲敲腦袋,大腦一片空白,沒了對這個名字的記憶,「耳熟,但我一下想不起來在哪。」
魏一珘來了興趣,笑道:「還有你不記得的事?」
接著把他所知道更多的內情告訴他,「去那裡消費的一般都是富貴人物或者有權有勢的人,食物中毒事件一出,可想而知,那家飯店會怎樣。」
他沒往後面說,但結局已經不言而喻。
這家店,多少人捧上來的,會被多少人按下去。
解北本不想關心別事,但這個帶有熟悉感的店名引起了他的警覺,「有這家老闆的電話嗎?」
魏一珘掏出手機,從相冊中找出照片,「趕巧了,前些日子剛有朋友想請我去吃,幸虧我沒空,不然躺在師父醫院的是我,我師父估計要被我氣死,他平常被你一人氣就算了,我這個乖徒弟還是讓他順心點。」
最後幾句多了點打趣的意味,解北不和他計較,直接奪過他的手機把照片發送給自己,扔回給他,「謝了。」
魏一珘勉強接住,塞回兜,想起正事說道:「師父的心臟最近該檢查了,我勸過好幾回,他一直說沒時間,你有空記得勸勸。別看師父表面身體健朗,他自從你走後大病一場,身子骨遠不如從前,順著師父點,別讓他經常生氣。」
解北敷衍的點點頭,也不知有沒有在認真聽,只要一談到父子倆的關係,就是場劫難。
魏一珘從沒見過有親父子關係能壞成這樣的。
拉著他回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給他,「國外新進口的藥,聽說效果不錯,我託了個朋友帶回來的,師父的心臟病應該會有所緩解。」
說完,怕他擔心,拍拍他的肩,「臨床試驗過,沒問題的。其實最快又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去往國外做技術成熟的心臟病手術,可你也知道師父的倔脾氣,說不動,先保守治療吧。」
很顯然,這個徒弟比親兒子還要上心,解北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而是說道:「錢我轉你帳上。」
魏一珘無奈道:「好歹我也是師父唯一的親傳弟子,錢一人出一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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