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茗手臂往幫派成員的脖子上一勾,像是說悄悄話一般,手中倏然翻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對方喉中。
「來兄弟,給你們看個大寶貝!」
聊天的人沒有注意到同伴的異常,拉麵配合白曉茗的動作,扯出了個親昵的笑容,反手掏出手槍,悄無聲息幹掉了另一邊的人。
白曉茗甩開屍體,換了件沒沾血的工作服,拉麵在門口站崗,她進臥室。
拉索爾的臥室很大,比她那棟房子的占地面積還大。
極盡奢華的裝飾,小型游泳池,還有掛在牆上展示用的華麗的冷兵器。
拉索爾正在書櫃裡翻找著什麼東西,他的臉紅彤彤的,一看就沒少喝酒,以至於意志不清醒,找東西時罵罵咧咧,罵著又踹了書櫃幾腳,一個花瓶被他踹掉了,在地上碎成一瓣一瓣。
「什麼狗屎!」
他全然沒注意到身後的人。
白曉茗像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豹子,緊盯著獵物,時機一到,她猛然衝出,手臂錮住拉索爾的咽喉,抬腳利落地踹斷了對方的膝蓋。
噗通一聲,男人跪在了地板上。
劇烈的疼痛拉回了他被酒精麻痹的意識。
「你是誰?!」
每個將死之人都會問出這個無意義的問題。
白曉茗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幾眼,原本她想問出保險柜的密碼,但現在看來不用了。
「別殺我,我哥是鐵鎖的老大,你要是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每個將死之人都會發出這種無意義的威脅。
白曉茗手中的匕首閃爍著森然的冷光,飲盡了敵人的鮮血,染紅了刀身上的十字紋路,增添了幾分神聖感,像是在舉行神秘的儀式。
拉索爾死了,但他的屍體還有用。
白曉茗扯著男人的頭髮,把他拖到保險柜前,掃描的藍光一晃而過,咔噠一聲保險柜開了。
這種草包一向是自負的,感謝他們的自負,總能讓她減少很多工作量。
保險柜里裝著一個包裹,白曉茗沒打開,拿著就走了,走到門口扔給了拉麵。
或許是拉索爾身上有什麼發信器,在他死亡後通知了他的哥哥,白曉茗他們下到二樓時就遭到了火力襲擊。
「嘖,麻煩。」拉麵不耐煩,開槍打掉了幾個緊咬不放的人。
白曉茗:「先走。」
於是他拿著包裹在白曉茗的掩護下衝進了樓梯。
白曉茗架著突擊步槍,藉助牆壁以及敵人屍體的掩護,依舊穩如泰山。
她不徐不疾地從懷中掏出微縮炸彈,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扔,在爆炸的光輝中是突擊步槍源源不斷的子彈輸出。
咔噠。
白曉茗側身避開子彈,手腕轉動,更換彈夾。
忽然,三樓那邊傳來了劇烈的震動,有一大波敵人來襲!
前後夾擊必死無疑。
但是白曉茗不慌,她現在只需要拖時間,終於在三樓扔下第一顆炸彈時,支援來了。
那名潛伏多年的間諜在此刻派上了用場,他指揮著不明所以的幫派成員進行衝鋒,又扔了幾顆煙霧彈,讓他們在煙霧之中自相殘殺。
白曉茗藉助這些掩護穿梭在人群中,充當某種節點,誘導敵方的進攻路線,讓這場自相殘殺的戲碼上演了至少三分鐘。
幫派的戰鬥無人機群升空了,白曉茗得在它們包圍前脫離這片混亂之地。
間諜是一位有著高文化水平的間諜,他在幫派這些年裡不單純是個倉庫管理員,無人知道的深夜裡他都在對倉庫的武器動手腳。
於是無人機群也開始了互相掃射的戲碼。
生路已經橫在白曉茗面前了,但是她還不想那麼早走。
她目光一掃,從屍體中摸出了幾瓶未喝完的酒以及打火機。
接下來的事很簡單,把酒瓶擲出,再用火點燃。
轟!
她砸碎了玻璃,扔出了最後一顆微縮炸彈。
在爆炸中她踩著窗台跳出了大樓,她目光依舊在燃燒的火焰中,火焰燒盡了一切,點亮了黑色的建築,猶如白晝降臨,所有人都在哀嚎求生,包括電梯裡的那幾個醉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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