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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上流圈裡大家都在乎體面,但他華谷臣已經是圈裡的老油條了,才不管什麼體面不體面的。而且大家都知道他這人的性子,從小就渾,老爹都管不住,誰又能管得住。

他自己也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人,但是從不玩弄女性。所以看不慣那兩人不尊重女性的做派。

去年某次晚宴,鄒雲帶了個新捧的女明星出席。在場有人說女明星是北京舞蹈學院的學生。本是很隨意的交談,鄒雲卻讓女明星現場給大伙兒跳一個。

這是晚宴又不是舞台,分明把那姑娘當玩物。哪怕那姑娘很是窘迫,鄒雲也跟眼瞎一樣看不見。

當時他把手裡的高腳杯放在桌上,走過去笑著對鄒雲說:「跳舞沒音樂怎麼行。誒小鄒,你小時候不是學過川劇麼,要不配合著來一段大伙兒瞧瞧?」

立馬鄒雲的臉就黑了,跟吃了蒼蠅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哎呦,大伙兒瞧瞧,」華谷臣煞有介事地指著鄒雲的臉跟大家說,「這是開始變臉了!變臉可是川劇的精髓啊。黑臉代表什麼來著,哦,忠心正直。但我瞧著你也不正直啊?不過表演得還是不錯。鼓掌鼓掌!」然後就開始帶頭鼓掌。

當然周圍的人們沒有跟著鼓掌,知道華谷臣又在捉弄鄒雲,只是覺得好笑。

之後的流程鄒雲都沒臉出席,帶著女明星憤憤離場了。

這樣的事細數起來還不少。

當年上流圈裡人盡皆知程越在酒店玩死了一個女高中生,但程越的父親多方打點,最終媒體報導的卻是女高中生吸。毒過量出現幻覺意外墜亡。而程越屁事沒有,照樣玩得沒日沒夜。

本來這樣的事在豪門圈兒里不足為奇。都是一個山裡的狐狸,大家都披著光鮮亮麗的皮,做著骯髒齷齪的事,誰也不拆穿誰。

但他華谷臣特立獨行。

趕巧那天程越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躂,順手就讓助理在網上曝光女高中生的死亡真相。饒是程越父親再怎麼打點也壓不住群眾的聲討,最終賠了女高中生家長三百多萬了結這事。

程家的公司也因為這醜聞讓股價暴跌好幾千萬。

雖然損失的錢對程家來說九牛一毛,但也能讓程家被圈兒里笑話很久。

所以圈兒里的公子哥兒們一般不在他面前玩女人。程越和鄒允見了他都是要夾著尾巴走路的。

如果說那些紈絝子弟算混蛋的話,那他華谷臣就是混蛋里的老大。

華谷臣就是喜歡他們恨不得咬死自己,但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誰強誰說了算。

華斯死了,他華谷臣可以獨當一面掌控整個華幸集團。但那些紈絝子弟們能有幾個獨當一面的?

他華谷臣的談判桌上是紈絝子弟的老爹老媽,如果談資論輩,那些紈絝子弟都得差他一個輩分。

就是這麼狂妄。不服就憋著。

杯中的水喝完了。

華谷臣把電視打開,此時汀城衛視正在直播華幸集團前法人「華谷臣」的葬禮。

這次追悼會的確辦得很盛大,大半個汀城的豪門世家都來了。

鏡頭在安靜肅穆的殯儀館大廳緩慢移動,場地中央擺放著棺材,周圍用鮮花和綠植環繞,看不大清透明棺中的人身。桌面上放著黑白遺像。

本來一切都很莊嚴肅穆,然而那黑白遺像卻十分突兀。

遺像中的華谷臣那雙桃花眼含著若有似無的笑,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尤其左手還豎著中指,這樣不雅又奇怪的動作作為遺像實在令人費解又害怕。

那些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們即使都穿著黑色也十分精緻,像是在參加一場名為「葬禮」的主題走秀。

每個人神情都帶著淡淡的哀傷,伴隨著廳中播放的輕柔哀樂,氛圍更加沉重。

鏡頭移到華奧身上,他雙眼通紅地站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跟前,老者拍著他肩膀,嘴裡似乎說著安慰的話。華奧乖順地點著頭。

華谷臣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些披著光鮮表皮的牛鬼蛇神。

鏡頭移開,落在關橙心身上。

他和關橙心早有婚約的事整個汀城都知道,當然,關橙心取消婚約的事整個汀城也知道。

此時關橙心穿著一身昂貴的黑色小禮服立在原地,底妝遮不住紅腫的眼睛,神情萎靡不振,目光空洞無神,即使身旁有人一直在安慰她也毫無反應。

身旁那位西裝革履的齊家大少爺是關家重新安排的聯姻對象。此刻正一臉擔憂地想要摟住她,卻被她狠狠甩開手臂。場面一度有些難堪。

華谷臣知道這回是真的徹底傷了關橙心。過段時間等他回汀城以後,關橙心估計氣得要把他大卸八塊。不過這樣也好,關橙心就不會對他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本就是無拘無束愛自由的性子,這輩子都不會被情情愛愛所牽絆。誰要是愛上他,無疑是愛上一縷風,握不住,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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