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夜景也比不上華谷臣一絲風采。
忽然覺得他和二十多年前很紅的一位女明星有點相似。
那個女明星的海報曾經掛在爸爸衣柜上,不過那是小時候的記憶了。
「過來。」華谷臣沖她招手。
夏子栗大腦還沒回神,身體情不自禁地聽話,邁著步子走過去。
站在華谷臣跟前不遠不近的距離,低頭看著對方。
她身上這件浴袍長到她小腿,寬大的布料包裹著她纖細白皙的嬌軀,裡面什麼也沒穿。
腰間的系帶將她兩掌大的細腰勾勒出來。大敞的領口被她揪住不露風光。
露在外的皮膚感覺有些冷,她很想窩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但是她還有理智,所以就這麼站著沒動。
「你騙我。」夏子栗說。
「騙你的太多了,你說的哪件?」華谷臣歪頭微揚下巴看她。
「浴室里根本沒有你身上那種香味的沐浴露。」夏子栗。
華谷臣嘴唇彎起一個逗弄的弧度:「哎呀,我現在才想起是在另一處房子洗的澡。」
「切。」夏子栗有點不高興。害她白期待了一場。
「這句話是真的。」華谷臣。
「騙子。嘴裡沒一句真話的騙子。」夏子栗說完就要走。
忽然手腕被抓住。她心裡猛地一顫,回身,對上華谷臣的視線。
「幹什麼?」
「坐過來。」
華谷臣拍拍自己身側的沙發。
夏子栗看著那個位置,是很想去坐,但是又有點退縮,因為和華谷臣挨得太近了。
「愣著幹什麼,不想坐沙發還想坐我腿上啊?」華谷臣隨口逗她。
「要不要臉。」夏子栗覺得燒得慌,趕緊坐到他旁邊掩飾侷促。
華谷臣端起桌上那杯紅酒遞給她:「來,喝點。」
夏子栗抬起手,接過的時候有點猶豫。問:「多少度啊?」
「很低,不醉人。你別告訴我你沒喝過酒。」華谷臣。
「很丟人麼。」夏子栗白他一眼。
華谷臣:「你以前那麼混,酒都沒喝過?」
「很稀奇麼。」夏子栗仰頭悶了一口。味道也沒有那麼反感,還是能接受。但也不好喝。
才下肚沒多久,腦袋就開始有點暈了,但是不影響思維,還能維持正常狀態。
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說不清是和華谷臣太近,還是酒精使然。
她有點怕自己會失態,趕緊說:「你讓我坐下幹嘛?不會就是陪你喝酒吧。」
「小栗子,經過這兩年。你的想法和從前還一樣嗎?」華谷臣支著身體,語調慵懶。
夏子栗端起酒杯,示意華谷臣再給她倒點。而後她晃蕩著那點紅酒,舉在眼前,透過酒杯看向華谷臣:「你說的是什麼想法?」
「你當初說,因為父母離婚的原因,你再也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現在依然這麼想,是嗎?」華谷臣在她的酒杯視角里。
「額,嗯。」夏子栗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華谷臣:「你要準確回答我。」
夏子栗坐直身體,重重點頭:「是的。」
「那就行。要是誰追你,你裝糊塗就行。」華谷臣。
「什麼?誰追我?」夏子栗的反應逐漸遲鈍起來。有些沒理解沒明白他的意思。
「對,就是這樣。」華谷臣笑著舉杯碰了一下她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兩杯中的紅酒晃蕩著。他舉起一口喝了自己杯中的酒。
夏子栗還是很懵圈。
華谷臣放下酒杯:「孟耕與不是你的跳板,那是坑。」他站起身。
孟家太複雜了,他不想夏子栗摻和進去。那註定是支離破碎的結局,從一開始就不要開始。
夏子栗迷濛地拉住他衣擺:「我好像醉了。你不是說……不醉人嗎」
「可能你不是人吧。」華谷臣。
夏子栗氣惱地抓住他的手,張口就咬了一嘴。疼得華谷臣「嘶」了一聲抽回手。
「小混蛋,這麼會咬。」華谷臣抬手搡了她一下。
夏子栗慢悠悠站起身,她想去睡,但她不知道去哪兒睡。在房間裡亂走著。
華谷臣看得好笑,站在原地沒動,看她要晃到哪裡去。
終於沒忍住,喚了一聲:「小混蛋,這裡,來我這裡。」
夏子栗聽到聲音來自身後,轉身朝著華谷臣方向走去。在即將走近,伸手就能觸到時,華谷臣一個閃身避開。她撲了個空。
「在這裡。來啊來呀。」
聲音又來自右側。
夏子栗向右邊看去,華谷臣遠遠站在哪兒笑著沖她招手。
於是乎她又朝著右邊走去。但還是在即將觸到華谷臣時,對方閃身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