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還躲我麼?」
要命,她還以為是剛剛那個問題。
寧書禾反應一下,輕聲說:「以後三叔不再胡說,我就不躲。」
傅修辭卻笑意更甚。
都敢威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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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辭帶著寧書禾去包間裡和丁銘打了聲招呼,隨後便去陽台上打了通工作電話,丁銘給她倒了杯茶,兩個人握握手,他主動找起話題:「聽說下屆展在莫斯科?」
「嗯。」寧書禾答道。
「定了什麼時候?我好去參觀參觀。」
寧書禾笑著:「今年冬天。」
因得兩個人算半個同行,相談甚歡,丁銘笑說:「在米蘭的時候,你還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我留,我抱著一堆材料過去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寧書禾有點不好意思,還沒回應,傅修辭自陽台回來,拊她後頸,不等她反應,又很快放開手,往她身邊一坐,神色淡淡地看向丁銘:「聊得挺高興?」
瞧瞧,才哪兒到哪兒,就護上了。
丁銘一揚眉,故意道:「高興啊,我還正說呢,上回在米蘭,我跟主辦溝通了好幾天,結果人就看了一眼小書禾的作品,頭也沒回就定了,直接不理我了。」
聽清他這稱呼,寧書禾只覺得自己簡直頭皮發麻,表情一言難盡,低頭小口嘬起茶來。
傅修辭挖丁銘一眼,丁銘只當沒看見,又問她:「會打牌麼?我叫人再去開一桌。」
寧書禾搖搖頭,表示拒絕:「不了,你們玩吧,我就準備走了。」
「不多坐一會兒?」丁銘意有所指地問,「好不容易來一趟,下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人等得著急呢。」
寧書禾能聽出他的調笑,神色再平靜不過:「家裡有事,下次有機會再聚吧。」
傅修辭一直沒說話,看她的目光深了幾分。
寧書禾沒待太久,把手裡這杯茶飲盡,她靠近身邊的人,小聲說:「三叔,我得走了。」
傅修辭看著她,出聲問她:「怎麼過來的?」
「周叔送我過來的,他還在樓下等。」
「回家?」
「回公司,得去找小姑。」
說罷後她方轉頭,正巧撞進傅修辭看向她的目光,微微心悸。
今天一度以為他喝多了,所以才會擔心他說話是否算數,但眼下他看過來的時候,眼睛裡卻好似那樣清醒。
不知道他這樣看著自己多久了。
傅修辭沒留她,笑著:「嗯,我送送你。」
說罷便替她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
離開時有其他人打招呼,傅修辭懶得理,寧書禾考慮到禮貌問題還是一一回應,卻反倒被拖得寸步難行。
傅修辭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忍耐的不快,三言兩語替她解決完這些人,徑直牽起她的手腕,帶她往外走。
寧書禾垂眸看著他搭在自己手腕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握緊拳,片刻又鬆開手指。
這次她沒有掙扎,任他拉著自己。
下了樓,出了院子,卻沒看見周洪國和車。
傅修辭鬆手,偏頭看她:「門口不叫停車,應該在後頭的停車場,我送你過去?」
寧書禾沒說「好」,但也沒說「不用」。
他笑了下,太明白她的想法,卻沒戳穿,手掌虛拊她的肩膀,給她引路。
從茶樓到停車場,要繞過兩條小巷,兩側是些老建築改建,很有年代感的一條路。
天氣很熱,傅修辭把她擋在牆後陰涼地方。
路上寂靜,偶有蟬鳴,傅修辭隨口一問:「冬天會去莫斯科?」
「嗯。」寧書禾微微點下頭,「不過目前只定了大概的時間和場館。」
說罷後才注意到他被太陽曬著,她下意識伸手拉他袖子,讓他往裡靠。
傅修辭笑了下:「大概在什麼時候。」
寧書禾想了想,卻不能確定:「定了春節前,元旦後,還沒選出具體哪天。」
傅修辭又問:「祈年到時候也會去?」
寧書禾頓了頓,側目看他。
傅修辭也看著她,笑著:「怎麼。」
寧書禾錯開他的視線,回答:「他應該不去。」
「行,那到時候我過去瞧瞧。」不甚所謂的一句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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