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禾張口就來:「一會兒還有幾個朋友要過來。」
說罷後,她的目光放遠,看見傅修辭要走過來,寧書禾瞪了他一眼,他一挑眉,又停下了腳步。
隨意寒暄幾句,把程錦華打發走,寧書禾目送她離開,才回到屏風後,沉沉地呼出一口氣:「走吧。」
等到了包廂,服務生遞上菜單便退出房間,寧書禾再抬頭看,只見他的目光沉匿在暗色中,意味不明,她愣了一下才問:「怎麼了?」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語氣倒是清淡:「不想讓別人知道跟我一塊兒來的?」
寧書禾微怔,實在沒明白他這問題的意義:「這……別人知道了的話不好解釋吧。」
傅修辭平靜問:「有什麼不好解釋的?」
寧書禾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能說:「那三叔如果有好的理由可以提前告訴我,以免下回再遇到這種情況,用我的方法處理完三叔不高興。」
此時此刻,傅修辭的眼底已沒了半點笑意。
寧書禾自然注意到了他的情緒,可她抿了抿唇,還是試圖和他講道理:
「既然你對我剛剛的說法不滿意,那麻煩三叔告訴我要怎麼跟程錦華解釋,實話實說是我們兩個單獨出來吃飯的?那我們兩個為什麼要單獨見面?總不能跟她說我和你在偷——」
沒能把「偷/情」二字明言。
她說不出口。
但傅修辭卻直接問:「我們偷什麼了?嗯?」
他的語氣平靜,但隱隱透露著一絲慍怒。
他說,我們。
而不是你和我。
傅修辭說:「你和祈年早就分手了。」
「可別人不知道,他們都覺得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別人怎麼想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傅修辭扯了扯嘴角,冷聲道,「就算真是偷了,我的事和我的人,誰敢置喙半句?」
「和你沒關係,但和我有關係。」寧書禾聽出來,這在他眼裡壓根不算個事兒,開始有些固執地想要把他口中的「我們」拆分開,「我和傅祈年的婚約還沒作廢,說難聽點我現在就是在偷,見著熟人為什麼不能躲一躲?」
傅修辭的聲音冷若冰霜:「既然這麼怕,當時為什麼還答應我?」
「我沒有怕。」
「那是覺得丟人?」
「……」
寧書禾頓了下,打量他的神情,再問:「難道不丟人嗎?」
傅修辭被她這想法氣笑了:「丟人在哪裡?覺得我比他差?」
「沒有。」她否認。
寧書禾咬了下唇,她突然意識到兩個人的關注點根本不一樣,他好像根本沒覺得這有上不了台面。
傅修辭冷笑一聲:「寧小姐不至於想給前男友守活寡吧。」
「……」寧書禾怎麼會沒聽出來他在陰陽怪氣,聲音不由啞了啞,語氣十足平靜,試圖把話題重新拉回來,她驚訝自己有耐心和他解釋:
「傅修辭,只要這婚約沒作廢,在外頭我就只能是傅祈年的未婚妻,以這個身份來說,你是祈年的長輩,也是我的。我和未婚夫家裡的其他男性毫無理由地單獨出來吃飯,在外人看來就是不合適。」
傅修辭依舊蹙眉看著她。
不等他說話,寧書禾道:
「我是個成年人,知道遊戲規則,既然是我自己選的路,若有朝一日事發,我也會承擔應負的後果,但這也不代表著我會主動去找死,三叔,你能明白嗎?」
寧書禾感覺到他並沒有冷靜下來和她認真討論這件事,而是被氣昏了頭,可他又有什麼立場為這件事生氣。
想到這裡,她看著他,也很難再心平氣和:「更何況我和傅祈年本不用訂婚,當時也是你親自上門征來的,導致現在這事兒有多難處理,你明明是知道的。」
傅修辭看過來。
他聽得出來,她的言下之意,當初是他沒有做事留一線,給寧家選擇的機會,眼下就不應該讓別人來承擔沒必要的風險。
「如果到時候這婚還是不得不結,至少不會對兩家有太大的影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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