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禾的第一反應是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判斷他問這個問題的動機。
傅修辭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忍不住伸手拊她額頭,像哄小孩子似的,看著她笑了一聲,覺得困惑,就直接問:「怎麼不說話?」
她只能選擇實話實說,一邊回答一邊觀察他的反應,言簡意賅道:「明天要回趟家,我舅舅的女兒……我表妹,明天過生日,她之前要麼在海城療養,要麼在國外治病,前陣子剛回來,我得去看看她。」
「生了什麼病?」
「……」寧書禾沒說。
傅修辭也不勉強,點點頭,表示理解:「就在市區?」
「嗯,忠元路。」
「要去一整天?」
「就中午吃個飯,訂在她家裡,吃完飯打幾輪牌我就回來了。」寧書禾反應過來,「三叔想安排我嗎?」
「本來想的。」知道她不是去傅家,傅修辭放心地伸手攬她入懷,隨口扯了個理由,無奈地解釋說,「謝遠在北山開了個山間酒店,今天開始試營業,叫我們這些熟人先過去暖場,本來想明兒帶你過去玩。」
話倒是真的,謝遠真提過,不過傅修辭直接以沒時間為理由拒絕了。
寧書禾回想半天,還是有些對不上這名字和記憶中的人臉,乾脆直接開口問:「……謝遠是?」
傅修辭解釋說:「上回在丁銘那兒,你見過。」
寧書禾一瞬間瞭然,謝遠是那天說她名字耳熟的那位,丁銘告訴過她,他是傅修辭的髮小,這兩年一直在國外替傅修辭辦事,如今不知道為的什麼回北城。
「……下次吧。」寧書禾無奈地笑了一下,而後語氣微漾,「等我有空,嗯……那酒店試營業多久?三叔要不先問問他,如果過了試營業時間才去的話,能不能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們打個八折。」
傅修辭笑問:「等你有空?」
寧書禾看他一眼,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某人有空了也不說主動找我。」傅修辭的語氣幽怨,雖是笑著,但到底有幾分責怪的意思,「有功夫跑去西城看朋友,沒工夫主動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過得好不好。」
傅修辭知道她去西城的事兒,寧書禾周五晚上和他在微信上打電話時說過。
但她還是被他這個語氣逗笑:「哪有,我那天給你打過一次。」
「嗯,確實就打過那麼一次,還是為了告訴我寧小姐那兩天應該都不在北城,因為要忙著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去西城和小朋友通宵聊八卦,掛斷以後,我一看通話記錄還顯示那次通話只有兩分十六秒。」
聽他這麼嚴肅認真地描述這件事,寧書禾更加笑不可遏。
傅修辭聽她笑,忍不住低頭咬上她的唇,她身上有沐浴過後留下的撲撲熱氣,捂在白底綠紋的被子裡,與窗外無雪無月的蕭條冬日做對比,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溫暖得像盛夏落日燃燒。
呼吸亂了。
縱使捨不得,但時間太晚,不能再繼續下去,傅修辭適時放開了她,寧書禾腦袋往他的方向湊了湊,額頭貼近他的胸口。
懷裡的人長發微卷,蹭得他心裡和喉間都發癢,傅修辭忍不住伸手拊住她的後頸,一瞬間想起方才情難自持時的舉動,手掌往上一翻,輕輕蹭了蹭她的頸側。
這裡太脆弱,好像輕輕一捏就會受傷。
寧書禾看他愣住,低頭,臉頰貼近他的手背,神思遲緩。
安靜下來,隱隱聽見屋外有貓叫聲,困意席捲,寧書禾的意識逐漸模糊。
「睡著了?」
模糊聽見身旁的人喚她,寧書禾沒有意識回答,好似「嗯」了一聲,又好似沒有,她實在睏倦,疲倦像蘊在海底的水草,將她的意識往下拽,她來不及掙脫,沉沉地睡過去。
又過了許久,像是知道她不會回應,傅修辭的手掌向下輕撫她的臉,落吻於她額頭,再出聲時聲音更加清淡茫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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