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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銘喝完手裡的茶,站起身拍拍他的肩:「受人鉗制的感覺不好受,你又不是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別人都欺負她沒爸沒媽沒人撐腰,咱可不能跟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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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辭從丁銘那兒離開,坐在車裡抽了支煙。

丁銘發來微信告訴他,梁總那場酒會,寧家接了函,寧書禾會代表寧家過去,叫他自己看著辦。

後來的兩天,傅修辭思來想去,還是叫孟洵挪了行程,抽出空過來一趟。

酒會當天。

在簽到處簽了名,傅修辭一進會場就瞧見熟悉的身影站在右側的花壇旁和誰聊天,寧小姐今天穿了條及地長的寬吊帶禮裙,墨綠色,淺淺衍著幾分黑,腿側開衩,微卷的長髮飄逸,極為契合這衣香鬢影的場合。

他站在原地,沒去打擾,只是默默看著她,沒出聲。

直到對面開玩笑似的說了句什麼,寧書禾才抬手遮臉淺淺地笑了下,而後和對方打了聲招呼,便準備轉身離開。

邁開步向前時,她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來,恰巧精準無誤地落在他身上,看清他的身影后,寧書禾的腳步忽然一頓。

因他憂愁的目光。

寧書禾實實在在地愣了下。

傅修辭看清她的臉,幾無猶豫,勾起唇角,笑著朝她走過去,他下意識地伸臂,憑著本能將要去摟她的腰,就像每每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時,總會有的那種親密舉動。

此時此刻傅修辭其實根本沒想那麼多,完全忘了在北城、在類似的公共場合下他只是她的「長輩」而已,也絲毫沒有意識到以他的身份無權這麼做。

直到他看見寧書禾臉上的笑容僵持一瞬,很快便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半步,她動作乾脆利落地直接躲開他的手,面上卻還能禮貌周全地喊他一聲:「三叔,您怎麼來了?」

再陌生不過的語氣。

好像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像他們兩個初識時,每每與他相遇,她十足警惕的態度。

反應過來這點,傅修辭倏然一怔。

過去在柔軟的床墊上、微粘的皮質沙發,甚至是毛絨地毯上、牆面冰涼水汽氤氳的浴室里,在無數次情事時,她都愛這麼叫他,輕聲的、嬌嗔的,他還很深刻地記著,在聖彼得堡時,寧書禾笑著跟他開玩笑。

三叔不喜歡我這麼叫嗎?

要不我換一個。

比如……

哪兒有什麼不喜歡的,其實他喜歡極了。

畢竟稱呼這種東西,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意義。

也因此,眼下傅修辭好似倏然被這聲疏離的「三叔」深深地燙到了,心臟陡然懸停,手臂也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向前還是放下。

像是某種提醒和警示。

傅修辭覺得自己呼吸狹促,像是被關在了一個玻璃罐里,抽出氧氣,在真空的環境裡,漸漸窒息。

因為他是直至此時此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可能永遠不能和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也是這一刻,才感同身受到,寧書禾曾不止一次提及過的「偷」字含義為何。

縱然先前寧書禾三番五次提醒他,縱使她將後果假設得再嚴重不過,掰橘子似的在他面前剖析,也比不上眼下這輕描淡寫的場面。

什麼聲名狼藉身敗名裂,什麼孑然一身形單影隻,比起這輕描淡寫的疏離和能夠被輕易抹去的過去,都差得遠。

他始終面無表情,還是寧書禾先一步笑著上前,握住他的手,很快便鬆開,不過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卻不會讓周圍人投以異樣的目光,也能將傅修辭從失神中拉出來。

傅修辭的確因為這動作回過神,卻也只是默默垂眸看她,他好似張了張嘴,又好像沒有,他覺得喉嚨乾澀,微微一動便是泣血般的疼痛,半句話都沒辦法說出口。

「三叔?」寧書禾似乎也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湊上前仔細看他,擔憂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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