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禮沒再嘴硬,默默接過玻璃杯、藥片,一不做二不休地仰頭喝了藥。
周尤見他乖乖吃藥,抬手挼了兩把程禮的頭髮,笑眯眯誇讚:「真棒~」
程禮愣了下,將沒喝完的玻璃杯擱置在茶几,緊接著攥住周尤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就將人拉到了大腿上坐下。
周尤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了程禮懷裡。
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這會兒程禮一隻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肢,一隻手落在她領口的盤扣,不慌不忙地把玩著。
想到她今天穿著這條旗袍出去晃了一整天,程禮便不受控制地解開她胸前的盤扣。
周尤見狀,連忙捂住他的手背,羞澀道:「你幹嘛?」
程禮面不改色地扣住周尤的手,繼續解紐扣:「耍流氓。」
周尤吸了口氣,想要說點什麼,卻被男人溫柔的手掌給攥住了心臟。
那一瞬間,周尤渾身不受控制地掀起雞皮疙瘩。
她咬住不停往外泄音的嘴唇,含羞帶怯地瞧著滿臉正經的男人。
盤扣不經解,沒幾下這條旗袍就像花苞似的慢慢綻放開。
周尤察覺到男人的異樣,想要拿手遮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某人束縛了雙手。
程禮像是解放了天性,沒了平日的正經嚴肅,多了幾分輕佻。
他抱著周尤站起身,將她壓在沙發上,抬起她的小腹,慢慢吻上她漂亮的脊背。
那條小姑花重金定做的旗袍已經被男人棄之如草地丟在地上。
這個姿勢太深,周尤的臉匍匐在柔軟的沙發里印出好幾個紋路。
程禮的興致來了,非要在客廳的各個角落嘗試一遍,最後轉戰到洗手間時,周尤趴在盥洗池前差點軟癱在地。
若不是程禮伸手扶了她一把,膝蓋恐怕得青了。
好不容易結束,周尤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
本來今天就在外折騰了一天,回家又被程禮翻來覆去地弄,周尤感覺四肢百骸都快散架了。
身體躺回柔軟的床鋪時,周尤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翻了個身,一頭扎進身邊的男人懷裡,抓住他的胸肌捏了兩把,想起白天的事兒,忍不住嘟囔一句:「剛剛找你要微信的女人是誰?」
程禮這會兒進入了賢者時間,他回摟住周尤纖細卻有肉的腰肢,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細嫩的皮膚,不緊不慢道:「誰?」
似是想起這事兒,程禮渾不在意道:「不認識。」
周尤很滿意他的態度,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了句:「你加了?」
程禮低頭親了下周尤的額頭,否認:「沒有。」
也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程禮才記起來,找他要微信的女人是徐嘉麗。
周尤聽到回復,捧著程禮的臉親了兩口,哈欠連天道:「好叭,我相信你了。」
「睡覺吧,好睏。」
程禮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頭髮,嗓音說不出的溫柔:「睡吧,晚安。」
周尤閉上眼,無意識地回覆:「晚安。」
等周尤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時,程禮卻有些睡不著。
他想起周尤剛剛在酒店跟朱鈺對峙時說的那幾句話,突然想起他好像沒有收到過被舉報早戀的通知。
所以這舉報沒有成功?
他跟周尤在外人面前幾乎保持
著「不熟」的關係,那個朱鈺又是怎麼發現他倆的關係的?
—
臨到高考前兩個月,周尤還沒想好去哪個城市上大學,想學什麼專業。
她有選擇困難症,遇到人生抉擇的重要時刻總是無法快准狠地下定決心,每次都需要別人推一把。
高三最後一次放月假時,程禮約周尤去市圖書館自習,主要是給她補課。
周尤數學基礎太差,臨到高考了成績還不能穩定下來,程禮很擔心她高考的時候因為一些意外導致失誤。
她抗壓能力差,稍微遇到到點事兒就會影響心態。
為了避免這種失誤,程禮整理了很多題型和方法,儘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程禮很早就確定要去北京上大學,他打算高考後就跟周尤攤牌表白,兩人正兒八經地確認戀愛關係,到時候他倆不需要再東躲西藏,也不需要只能去某個教室約會或者刻意在同學面前迴避兩人的關係。
不想大學四年談異地戀,程禮一直想說服周尤報考北京的學校。
周尤也挺想去北京,不過她心思不定,老是顧慮這個顧慮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