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程禮聽不懂的專業術語,他罕見地啞了聲。
周尤看到他臉上的迷茫,噗嗤一聲笑出來,調侃:「原來你也有不懂的盲區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
程禮一本正經地糾正她:「低調點,我的盲區很多。」
周尤:「……」
周尤感覺自己像是去郊遊的小朋友,因為程禮準備了一大堆零食,飲料、水果就不提了,竟然還有辣條、薯片……
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大包,還備了防曬噴霧、遮陽傘。
周尤眨眼,忍不住問:「你真的是去爬山嗎?」
程禮抬眸,「你不吃?」
周尤立馬換了副嘴臉:「當然要吃!!我可愛死你了!!我是怎麼這麼幸運,能找到這麼好的老公呢?」
「哎呀,我感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呢。」
周尤諂媚的態度不要太明顯,程禮雖然跟受用她這一套甜言蜜語,但是每次都會故作正經地批評:「少看點無腦短劇。」
周尤翻了個白眼,腹誹:瞧不起誰呢!人好歹跟我也算半個同行呢。
出發去八達嶺的路上,周尤突然想起徐知夏也要去的事兒,她扭過頭打量一番開車的程禮,見他今天心情不錯,周尤抿唇,心虛道:「……那個,我叫了個朋友一起爬山?」
程禮聞言掃了眼周尤,反問:「你在北京還有朋友?」
周尤被刺激到,張牙舞爪地抓了抓空氣,質問:「什麼意思??我就不能有個北京朋友??你瞧不起誰呢!!!」
程禮愣了下,沒想到周尤抓錯了重點,他沉默兩秒,解釋:「……我不是這意思,只是有點驚訝你還約了其他人。」
這話說得有點怪怪的,周尤聽了莫名心虛,她重新靠回車窗,皺著臉解釋:「這朋友不是別人啦,你也認識,徐知夏還有和她哥。她剛看我朋友圈知道我來北京了,又正好無聊,就說一起玩兒。」
「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
程禮覺得周尤這人還挺有意思,竟然能跟她的「情敵」處成朋友,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還是壓根兒不在意別人喜不喜歡他?
周尤見程禮沒吭聲,還以為他生氣了,她舔了舔嘴唇,糾結道:「要不我讓她回去?不過她應該快到了吧?我們約好十二點在景區門口集合。」
程禮:「……」
這合適嗎?
程禮嘆了口氣,妥協:「算了,你倆一起爬吧。」
—
十二點十分,周尤他倆到底八達嶺景區門口。
周尤給徐知夏發了個位置共享,在微信上約在檢查門票處匯合。
程禮準備的東西有點多,他只拿了幾瓶水、巧克力,打算待會兒補充體力。
周尤自然是當甩手掌柜,只需要帶個人就行。
五分鐘後,周尤跟半個多月沒見的徐知夏在長城腳下匯合,她身旁還站著一個戴墨鏡,穿著一身黑,表情十分冷漠的男人。
周尤差點被嚇到,這人是?
徐知夏撇嘴,小聲提醒周尤:「這是我哥徐硯霖,你先別惹他,我剛把他從床上薅起來,現在還在氣頭上呢……」
「這不,臉臭成啥樣了。」
男人聽見徐知夏的吐槽,冷臉道:「徐知夏你一大中午叫我起來就是為了爬長城?你腦子有病?誰家好人大中午爬山?」
「你自個兒爬去吧,我就不奉陪了,我去車裡等你。」
說著,徐硯霖將鼻樑上的墨鏡戴到頭頂,打量的目光落在周尤臉上,盯了幾秒後,徐硯霖毒舌道:「我老早就覺得程禮腦子不好使,現在看,他老婆也是同類人。」
被無辜牽連的周尤:「……」
被親哥驚得不知所措的徐知夏:「……」
程禮買完票過來正好聽到徐硯霖不帶感情的攻擊,他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問:「你吃炸藥了?」
說著,程禮將手裡的礦泉水遞給徐硯霖降火。
徐硯霖看到程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徐知夏今兒腦子有病,非要拉我來爬長城,這鬼地方有什麼好玩兒。」
「要不是親妹,我理都不帶理的,更別提被抓來當司機了。」
似乎還不解氣,徐硯霖睨了眼嚇成鵪鶉蛋的徐知夏,吐了口渾氣,毫無差別地攻擊:「……你確定你腦子沒問題?大中午來爬長城?你知道今天多少度?多大太陽?出門沒看天氣預報?信不信待會兒一場雨下來,全部淋成落湯雞?」
其實今天天氣挺好,曬是曬了點,但是不是特別熱,挺適合爬山。
不過這話周尤不敢說,因為這活動是她發起的。
當然,強行提議要一起爬山的徐知夏更不敢吭聲,畢竟她哥掌握著她的經濟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