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見狀便打算殺了本宮做成意外,再將本宮屍首抬到宮宴上,讓所有人都以為本宮是瘋瘋癲癲尋子路上出了意外,扣陛下一個不孝生母的罪名……快把秦王抓起來!亂臣賊子!」
宋太妃幾乎沒有停歇地一口氣說完,期間有萬杉軍想要上前阻攔,卻被秦王輕飄飄攔下了,就那麼看著宋太妃說完。
聽到了宋太妃所言,周遭人神色各異……不論如何,就宋太妃如今談吐,的確不像是還在發瘋。
「這是怎麼回事?」應津亭突然開口,似是沒搞清楚狀況。
他話音落下,因為沒人敢回應,所以只余滿場寂靜。
雲清曉看著這變故,心想所以秦王果然是打算今晚有大動作,難怪請這麼多人來參加壽宴,原來是想讓宋太妃當場污應津亭血脈!
皇室血脈茲事體大,宋太妃已瘋形象深入人心,若是讓秦王盤算成功,屆時在場眾人是會覺得宋太妃是在胡言亂語說瘋話,還是會覺得宋太妃瘋得不知輕重說了實話?
秦王真是心黑!
幸好宋太妃臨陣倒戈,大概也是覺得應津亭這親兒子潛力更大吧……
寂靜良久,秦王抬了抬手,更多萬杉軍湧入羅浮池周邊的同時,他帶著濃重的滄桑開口:「本王今夜本就沒打算太平,何須旁人特意設局激將,白費功夫。」
聞言,羅浮池邊躁動四起。
宋太妃悄悄朝角落挪動。
萬杉軍人一多,軟塌塌的禁軍就沒了用武之地,很快都被繳了械,羅浮池被圍了起來。
雲清曉和雲清寒這邊的亭子外也站了兩個萬杉軍侍衛。
「沒事,別怕。」雲清寒低聲說。
與此同時,秦王遊刃有餘地走到了懷世子應棠棣身邊。
應棠棣被他生母、懷帝在位時的皇后章氏抱在懷裡,看到秦王走過來,他下意識哭了起來。
章氏驚慌地安撫兒子,又求助地看向應棠棣的親祖母錢太后,錢太后卻閉上了眼——若是秦王還願意周旋,那她、她們、錢家和禁軍才有一搏之力,但若是秦王不再瞻前顧後,那麼就像先前廢了應棠棣的一隻手一樣,就地坑殺滿朝文武甚至都不是難事,難只難在殺了之後怎麼辦罷了。
滿朝文武都沒了,那他秦椒這攝政王還攝的什麼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