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向不是個感情外放的人,會讓他有這麼大情感波動的人,除了他俞書禮,也就這位完顏浚一個……
俞書禮不由得產生一個荒唐的猜想,他扯了扯魏延的衣角:「你別是在他入宮為質的時候,和他有過一腿吧?」
「怪不得……怪不得他剛剛對你的語氣都陰陽怪氣的……」
俞書禮裝作大方地揮了揮手:「你早說是前任,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話是這樣說的,但他的手不自覺地去揪魏延的衣衫,把他那件整潔的外袍都揪皺了。
「沒有前任。」魏延將他的手握住,將人拉至身前:「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
「我只要你。」他把頭埋在俞書禮的脖頸側面,呼吸就對著俞書禮的耳朵,嗓音低啞:「所以……你能不能……也只有我一個?」
俞書禮不由得失笑:「說些什麼瘋話呢?我什麼時候有別人了?不是一直只有你一個?」
「若是從前……」魏延突然頓住截住話口,他扶住俞書禮的肩膀,胡攪蠻纏道:「那你要發誓,往後不論發生什麼,也只能有我一個。」
俞書禮配合著點頭:「好好好……我發誓……」
「你若是食言,就罰你……」魏延意識恍惚,似乎在思索合適的措辭。
俞書禮眼疾手快接過話口:「就罰我不得好死!」
魏延慌亂地按住他的嘴巴,聲音嚴厲:「休要亂說!」
「反應這樣大……」俞書禮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歡愉,都到了發誓的時候了,他還是捨不得自己受苦。
這人真是。
魏延便道:「方才的話都不算,若你食言,便罰你這輩不再有愛人。」
俞書禮眨了眨眼睛,笑彎了腰:「成。」他勾手拉住魏延的衣襟,將人拉近,「不過……魏丞相這樣子……當真是在罰我?」
他咋了咂嘴:「若是沒有愛人,一輩子露水情緣,倒也不賴……」
「你休想!」魏延咬了咬牙。
突然間,四周響起雀躍的歡呼聲。
魏延抬眼看了眼外面的草場。
人群即刻往草場中央一擁而上,不多時,四周就已經全部寂靜了下來。
鍾年站在草場中間,舉起了今年武狀元的手。
看到草場之上那道熟悉的身影最後脫穎而出,魏延眸光一松。
看來……他們都會堅定地選擇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無論前程有多艱辛,都會不留餘力……死而後已。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樣熱鬧,是武狀元和各位舉人選出來了?」俞書禮好奇地正要回頭,被魏延托住了後腦。
「魏延?」
俞書禮剛要皺眉,一個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別在這裡啊……」俞書禮有些害臊地別過眼。
魏延不想聽他拒絕,於是直接咬上去封住了他的話。
和上次情事之時那般挑逗曖昧的吻不同,這次的吻由重轉輕,剛開始魏延下嘴狠,先將俞書禮牢牢固定住,仿佛生怕他拒絕推開,他手上的力道極大,唇與舌尖也幾乎要將人啃食入腹。
見人並不反抗之後,他便撬開俞書禮的唇齒輕揉慢捻地死命糾纏。
他身上那股藥草味一如以往,俞書禮感受著這股撲鼻的清冷苦意,終於意亂情迷,逐步淪陷。
他的手慢慢環上魏延的肩膀,心甘情願地被人吞噬,被人沾染上所有的氣味。
舌尖突然猛地一疼。
俞書禮睜開迷濛水霧的眼睛,含含糊糊:「魏延……別咬……疼……」
魏延低垂著眸子,並未閉上眼,他眼角紅了一片,渾然不覺。
細密的吻與胸腔中的熱火交織,幾乎讓人難以分辨今夕何夕。
「小將軍!」鍾年看到角落裡被車馬遮掩住的俞書禮的背影,高高興興跑來:「您在這啊……我一路好找……」
他剛想說什麼,才發現小將軍後面還疊了個人影。
仔細一看,是魏丞相!
再仔細一看!
嚯!兩人正親嘴呢!
好一個熱火朝天!
鍾年耳根子發熱,腿腳都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