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有!」俞書禮許久沒見他發瘋,想抱住他哄哄,奈何雙手都被捆縛著,一時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什麼都沒發生,也沒不要你。」
「你騙我也可以的。」魏延別開眼,眼睫已是一片濕潤:「你還要我就好。」
「沒騙你。」俞書禮嘆了口氣,只能用嘴去貼他哄他。
「我答應他成婚只是為了套取他的解藥,你身上有毒,得治。」
「不治了。」魏延嗓音低啞,帶著無窮的委屈:「你跟我回家。」
俞書禮悶著聲線:「好……我跟你回家。」他把人拉過來,勾住魏延的下巴,就勢吻了上去。
冰涼的鐵鏈橫亘在二人之間,生冷又膈應,但是誰都沒有就勢鬆開。
兩人纏綿擁吻許久,魏延悶哼一聲,終於像是鬆動了一番,把握在俞書禮頭頂的鐵鏈鬆開。
「怎麼回事兒?還沒睡?」許是這幾下工夫的動靜過大,外面的門板突然被敲響。
俞書禮嚇了一跳,忙清了清嗓音:「這就睡了。」
士兵不以為意:「早些睡吧,今日陛下因為要事匆促離開,說不得明日還要來寵幸你呢。」
魏延聞言,眼中一涼。他傾身而上,再次伏在俞書禮身上。「他……寵幸你?」
「不是這個意思!」俞書禮低聲哄他:「回去我再和你解釋成不成?你先鬆開我。」
「不松!」魏延咬了咬牙,目中已經通紅一片:「死都不松。」
現在環境危險,俞書禮也由不得他胡鬧,手裡用了勁道掙了掙,鐵鏈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響。
外面的士兵到底也不是吃素的,聞言就立馬警惕道:「你在裡頭做什麼?!」
眼看著士兵因為聽到異響就要進來,俞書禮慌亂地去踢魏延:「快下去躲起來!」
魏延並不願意躲,他的腿腳還死死地攀在俞書禮的身上。
俞書禮一咬牙,乾脆側過身抱住了他,又將他的頭埋在了自己的胸口,匆忙背轉身過去,將人的身形隱住。
門突兀地被打開,士兵走了進來。「這麼晚,還在折騰什麼呢?」
「五石散毒發。」俞書禮背著身,羞紅著臉,咬牙編造理由道:「我在自瀆,吵到你們了嗎?」
幾個士兵臉色一僵,脖子也紅了個透徹。
這俞書禮到底是陛下的人,他們雖然同是男人,此時也不敢湊上前去查探了,只能皺了皺眉:「可要幫你叫陛下來?」
「不用。我自有辦法解決。」
「那行。」五石散毒發也就那麼回事,幾個士兵都是見過世面的,他們摸了摸鼻子:「那你自己解決吧。」
「你們站遠些吧,我做這種事情,你們若是聽著,明日完顏浚知曉了,恐是會治你們的罪。」
完顏浚多小心眼,占有欲多強,對這位有多重視,幾個士兵也不是不知道。
他們點了點頭,看著床幃中那個隱隱約約的身影,「成……但你別動別的歪心思,皇宮內戒備森嚴,你是跑不出去的!」
「不跑。嘶……哈……」俞書禮突然悶聲低喘了一聲,出聲的語氣都有些胡亂:「你們……快走遠些吧。」
幾個士兵聽了他的聲音,知道他已然毒發,哪裡還敢再敞開房門看著?連忙合上門,腳也不停地走遠了。
等人走遠了,俞書禮才一把按住在自己胸口作亂的腦袋,咬牙道:「魏延,你當真瘋了?」
這種他和別人說話的關頭,也敢撩撥他!
魏延挑了挑眉,一雙哭過的眼水色瀰漫,瀲灩纏綿:「你毒發,我給你做藥引,這樣不好嗎?」他的雙腿猛然抵到俞書禮的膝蓋上,抬腳一勾,把鐵鏈分於兩側。
「你先前……不也是這麼幫我的麼?我這是……禮尚往來。」
第110章
「這是西昭的皇宮裡!你別亂來!」俞書禮瞪著魏延:「你明知道我身上有五石散的毒, 受不住你撩撥的!」
「完顏浚也來撩撥過你嗎?」魏延兩眼灼灼:「那是他……讓你舒服還是我讓你舒服?」
「你又在醋些什麼?」俞書禮氣不打一處來:「我除了和他大打了一架之外,什麼都沒有!」
見魏延悶聲不語,俞書禮摸了摸他的臉:「別瞎猜。」
「我瞎猜?」魏延低笑一聲, 「可……若是你沒有移情別戀,那夫君未死, 你為什麼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