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王元修仔細端詳著畫中女子,傳言中的魔族芊辭似乎有了容顏。
雙眸皎若朝霞,身姿灼若芙蕖。
秦什移開了視線,他執起畫像旁的鳶尾花,奇怪的是,那花瓣不僅沒有凋落,反而嬌嫩欲滴,和新採摘下來的一樣。
「是有人用靈力護著。」王元修道。
也就是說,屋主極其珍愛這一幅畫,若真離開了這裡,他不可能不帶走這幅畫。
秦什連忙走出房屋,只見遠處岩洞上方如烈日燒雲,底下的岩流仿佛隨時都要噴涌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的草木漸漸枯萎發黑,然而,卻久久未見謝挽璃幾人回來的身影。
穆成雪越來越煩躁,「我去看一下。」
「不可。」王元修阻攔,眼下絕不可以再出亂子。
穆成雪道:「總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吧,萬一師姐他們出什麼事了......」
「不會......」
王元修話音未落,穆成雪便打斷了他,「倘若他們真出事了,你擔當得起嗎?」
兩人起了爭執,秦什輕咳了一聲,道:「我去四周看看。」
「不行。」
「不可。」
王元修和穆成雪同時出聲,再怎麼也不可能讓秦什去查看情況。
秦什:「……」
方山弱弱道:「前面那裡好像躺著個人。」
幾人走過去查看,是一個蒙面黑衣人,穆成雪蹲下扯開布條,隨即探著他頸側脈搏,神色一愣,「死了。」
「怎麼死的?」王元修問道。
穆成雪面色一冷,她探著黑衣人眉宇中間一道極小的傷口,其上縈繞著一縷淡淡的魔氣,「魔族。」
聞言,幾人神色戒備,穆成雪越發著急,「師姐他們是不是也遇到魔族了?」
沉默片刻後,秦什小聲道:「應該不是。」
「你怎麼知道?」穆成雪質問。
秦什看著黑衣人,道:「這是鳳鳴谷的人。」
說著,他蹲下從黑衣人身上搜索著什麼,果不其然,身上有一塊鳳鳴谷的令牌。
「怎麼是他們?」見狀,穆成雪嫌惡地後退了幾步,幸災樂禍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見秦什將那令牌收下,穆成雪疑惑道:「你拿這東西做什麼,也不嫌隔應?」
「也許以後有用。」秦什輕聲道。
話音落地,遠處忽然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轟鳴聲。
穆成雪再也不顧王元修的阻攔,壓□□內躁亂,直直朝著岩洞方向飛去。
見狀,方山也緊隨其後。
沒辦法,王元修只好帶著秦什一同趕過去,但沒走多久,秦什的呼吸越發沉重,體內的靈力難以壓制,似脫韁的野獸橫衝亂撞。
在一座懸橋旁,秦什擺擺手,「我……我在這等你們吧。」
王元修自然不肯丟下他一人,可不遠處岩洞的方向隱約可以聽見打鬥聲,無奈,他叮囑道:「我去看看,你別亂走動。」
秦什點頭,「嗯,我知道了。」
王元修離開後,秦什就地盤腿打坐,只不過,周圍的熱浪讓他很難集中精神,運行了一遍小周天后,體內的躁動稍稍平息了下來。
「司川,司川……」秦什小聲喊道。
下一刻,一個迅疾的身影從旁邊倏然出現,「公子。」
秦什問道:「方才鳳鳴谷那人是不是你殺的?」
「嗯。」司川輕輕頷首,他拿出一個藥瓶,道:「他妄想對公子出手。」
「這什麼東西?」秦什接過那個藥瓶。
他剛想打開,司川制止道:「這是迷香。」
秦什雙眼一亮,道:「那這個給我防身吧。」
司川道:「一切聽公子的。」
「那這樣的話,你再幫我一個忙唄。」秦什熱切地看著司川。
「公子請吩咐。」
秦什看向岩洞的方向,道:「司川,你幫我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
「是。」話落,司川倏地一下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