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劍拔弩張之時,謝淺開口道:「退下。」
此時他腦海中只殘存著一絲理智,眼前一片血色,無數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殺了他們……
謝淺只覺頭疼欲裂,手中的魔劍發出嗡鳴震顫的聲響,體內似有千萬道力量在撕扯著他的心神,仿佛隨時要衝破桎梏而出。
雲隱宗弟子聽令撤退,謝挽璃心底卻焦急萬分,因為,秦什不見了。
她猜想著,是謝淺將他帶走了,可一眨眼的功夫,謝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另一邊。
秦什醒來之時,便已經在那一間熟悉的小築中,他晃了晃腦袋,終於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
可他不是在黃沙嶺嗎?
不對……
秦什擰緊了眉,昏迷期間,他是不是聽到了……魔劍赦罪?
思及此,秦什頓時坐不住了,他連忙起身往外走去,剛踏出門口,他的身體仿佛遭了雷擊,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見謝淺半跪在地,嘴角不停地溢出鮮血,而他手中,正是魔劍赦罪。
謝淺微微抬眸,血色的目光中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身影,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朝秦什走了過去。
他剛想伸手觸碰,秦什卻後退了一步。
頓時,周身的戾氣吞噬了他的理智。
謝淺將秦什壓於榻下,望著身下之人驚恐的眼神,腦海有片刻的清明,可緊接著,他便捂住了那雙眼睛。
謝淺的指腹碾過秦什頸側跳動的青筋,隨即一點點挪移至鎖骨深處。
他忽地低聲笑了起來,一隻手將秦什的手腕扣在榻上,旋即吻上他的唇。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掠奪。
唇齒交纏間,秦什細碎的嗚咽求饒聲卻激起謝淺更深的欲望。
他咬破了秦什的唇角,腥甜的氣息彼此交纏。
謝淺似乎已經不滿足於此,他撕扯著秦什身上的衣裳,狠狠地在他肩頸咬了一口。
「謝淺……」
他聽到了秦什的聲音,可腦海中似逃避一般,他不想聽任何拒絕的話。
於是,謝淺點了秦什的穴道,讓他無法掙扎,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解開了秦什的腰帶,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猶如對待心愛的珍寶。
玉白的瓷瓶烙下一朵朵盛開的寒梅,獨屬於自己的梅花。
他滿心歡喜,抬眸卻見身下之人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謝淺伸出手,想要捂著他的眼睛,可終究還是偏移了去,指腹輕柔地拂去他眼角的淚痕。
「對不起……」
謝淺在秦什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吻,隨即將凌亂的衣衫都穿戴整齊。
他緩緩起身,卻在落地之時,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魔氣,嘴角嘔出一大口鮮血,而後重重倒在地上。
秦什艱難地轉動著腦袋,心底早已將謝淺罵了幾百遍,可聽到動靜還是忍不住為他擔憂。
該死的,好歹將他的穴道解開啊!
秦什不知哪來的底氣,他愣是咬著牙衝破了穴道,起身時,全身的經脈還一抽一抽地疼。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謝淺,秦什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但謝淺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秦什頓時顧不得其他的了,他小心翼翼地將謝淺扶到床榻上。
一碰才知,謝淺的身體燙得驚人,好像剛從火爐里出來一樣。
秦什皺緊了眉頭,他連忙從院子裡打來一盤清水,連自己身上的血跡都來不及處理。
他一邊給謝淺降溫,一邊罵罵咧咧。
以至於,當謝挽璃用追蹤術找到秦什之時,他正給謝淺更換額頭上的冷巾。
謝挽璃站在門口,緩緩開口道:「小什?」
秦什剛想張口回應,才發覺自己說不出一句話,他只能狂點頭。
「跟我回去。」謝挽璃道。
秦什指了指謝淺,嘴裡咿咿呀呀吐出一連串的混音。
謝挽璃卻一個字都沒聽懂,反而懷疑起謝淺對他做了什麼。
她毫不猶豫拔出了劍,劍指著榻上昏迷的謝淺。
秦什一驚,連忙擋在身前,神色焦急解釋道:「嗯……他……我……啞穴!」
說完,秦什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神色一亮,「誒?我能……說話了!」
謝挽璃收起了劍,蹙眉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