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然上仙而言,未婚妻與相繼受害;
對於天一門門主,那幾乎等同於兒媳與掌上明珠一同遭難。
合歡宗真的是把天一門和龍霧山這兩大門派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不過——
如果她們知道,連凌霄宗那位高高在上的雲傾仙尊也被合歡宗妖女禍禍了,那酸爽……
合歡宗這特麼走的是死局啊。
姬瑤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扭頭解釋道:「康副堂主,斷岳派掌門之所以妥協,完全是被咱合歡宗的威勢所震懾,並非我的能力,這高帽子我可不要!」
「我們不宜多留,還是準備動身前往斷岳派稍作休整,明日再繼續行程吧。」
姬瑤立馬放下了帘子,車廂內恢復了寧靜。
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鼻尖間縈繞著獨屬於沐雲傾的花香,更添了幾分旖旎氛圍,令姬瑤心曠神怡。
「抱夠了?」
陡然響起冷冽至極的聲音,宛如冰錐直刺骨髓,姬瑤心神大震,所有的綺思瞬間煙消雲散,一股寒意自脊背竄起。
她顫抖著抬起頭,眼前纖纖如玉的手赫然放大。
「啪——」
姬瑤重重跌落出馬車外,四肢大張,嘴角泛出血絲,狼狽不堪。
「嘿,姬令主,你這演的是哪一出?」
康孝在一旁目睹此景,幸災樂禍:「看來你這爐鼎被調教得一般嘛,要不要我來代勞?」
姬瑤怒目圓瞪,怒火中燒:「敢打她主意,老娘撕了你!滾!」
「再說了,打是親罵是愛,你一個土老帽懂什麼。不懂老娘的情趣就別瞎扯淡!」姬瑤罵罵咧咧的,硬著頭皮繼續上了馬車。
這要是表面上治不住沐雲傾,可真的會被懷疑的。
上了馬車,姬瑤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半跪在那裡,只有臉往前湊,壓低聲音,笑的小心翼翼。
「嘿嘿,師尊,您別生氣嘛。您就大人有大量,在外面給弟子留點面子吧。」
沐雲傾微微皺了皺眉,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笑容。
姬瑤連忙繼續認錯道:「弟子現在身份是合歡宗的人,身為少主的狗腿子,就應該懂得狐假虎威的道理。而師尊您……您現在身份在外人眼裡就是我的爐鼎……」
聞言沐雲傾寒眸射過來,如同寒夜中的冰霜。
姬瑤立馬加快了語速,「長話短說,最近占您便宜,實在是權宜之計。在外面,我是合歡宗妖女,勢必會做出一點出格的動作。但在獨處時候,弟子永遠都是對您言聽計從的乖徒兒。」
最終,姬瑤再次小狗似得道:「師尊,做戲就要做全套,讓我留在馬車上吧,別給其她人詬病。」
沐雲傾當然知道姬瑤說的有道理,但誰知道裡面就沒有姬瑤刻意的成分在,可偏偏又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