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姬瑤緩緩睜開眼眸,恍惚間,她察覺到腰部傳來一陣異樣的酸軟,不禁眉頭微蹙,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腰肢,嘗試緩解那莫名的不適。
稍作定神,她心念一動,開始探查自身修為,剎那間,一股驚愕之情猛然湧上心頭——
修為竟是從元嬰中期飛速逼近了後期,那股充沛的靈力仿佛預示著,只需再稍加積累,她便能圓滿,能突破化神期了。
怎麼會這樣……
姬瑤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又把沐雲傾給吸了。
如今她修為突飛猛進,豈不是意味著……
她猛地轉頭,目光正巧與面如死灰、神色黯然的沐雲傾相遇。
姬瑤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怯意,聲音細若蚊蚋,小心翼翼地詢問:「師尊,您的修為……」
聞言,沐雲傾的臉色更加陰沉,宛如烏雲蔽日。
她冷聲揶揄回道:「某位即將化神期的大能,自己不會查看嗎?」
姬瑤愣怔一瞬,隨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再次探查沐雲傾的修為情況,一查愣住了。
天哪,沐雲傾的靈力倒退的別說是元嬰,就連金丹都維持不住,似乎隨時可能化成液,淪為築基。
見此情景,姬瑤心中的愧疚與焦急交織,不知如何是好。
而沐雲傾液是氣得面色鐵青,複雜的情緒讓她一時之間找不出合適的表情來應對這個「逆徒」,只能以冰冷的目光緊緊鎖定住她,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想她沐雲傾縱然在修煉之道上順風順水,人稱千年難遇的修煉奇材,從金丹後期到元嬰後期乃至半步化神,也是用了十年之久。
可這姬瑤,憑藉著雙修,不到一個月,就突破了金丹桎梏,甚至一躍到了元嬰後期,速度逆天。
她辛辛苦苦修煉了那麼久,全然為了她人做嫁衣,沐雲傾氣的喉頭腥甜,幾欲吐血,勉強才壓制住心中忿忿不平之氣。
姬瑤覺得氣氛實在不對,面對沐雲傾的低氣壓,只覺自己仿佛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
她慌亂地連忙起身,神色鄭重地發誓道:「師尊放心,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儘快找到合歡散的解藥,為您解毒,絕對不會讓您再受毒藥的困擾。」
「同時,我也會設法解開我們之間爐鼎的靈契束縛。待到那時,師尊就不會修為不穩,也不會再因這靈契而受到任何影響。」
姬瑤繼續說道,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解脫而感到緊張。
「屆時師尊就不必天天跟我綁在一起,我們便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都自由了。」
姬瑤知道,想著自己這樣保證,或許會讓沐雲傾舒心一點,也能讓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再那麼緊張,所以語氣異常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