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滿臉焦急地飛撲過去扶沐雲傾。
與此同時,沐雲傾身側的黎清言與姬瑤交錯而過,那眼中只有憤恨的怨念,沒有一絲悔意和心疼。
黎清言提劍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宮雲斐,仿佛能將空氣都割裂開來,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絕。
鋒利的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芒,瞬間便無情地刺穿了宮雲斐的心。
「清……清言……」宮雲斐嘴角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溢出。
她卻抬手,似是想要摸一摸黎清言的臉:「終於,能……這麼……近距離的……看你了。」
「你怎麼……怎麼不躲!你又在耍什麼花招?想要死遁,還是想怎麼樣?別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花招!」
黎清言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宮雲斐身上,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這時她才驚覺,宮雲斐竟然沒有用任何護身法器,甚至連一絲躲避的動作都沒有。
宮雲斐的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的雪花,毫無血色,但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種深深的解脫。
她艱難地開口,聲音虛弱卻無比堅定:「我早就後悔了,清言。無數次我都想要通過往生鏡回去,彌補對你的傷害,可我能力不足……」
「回去?呵呵!宮雲斐,痴心妄想!」
「清言……認識你之前,我一直以為合歡宗功法就是掠奪,也因此深深地傷害了你。可當你離開後……我真的反思過無數次……我後悔了,對不起。可我愛你的心,從未變過!」
「可笑!宮雲斐,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心慈手軟?」
「但我不能去找你,因為我如果不繼承宗主之位,我母親就會想盡辦法殺了你,那時的我……根本護不住你……」
黎清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一絲懷疑,還有那被深深壓抑的痛苦。
她緊咬著嘴唇,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不信!這百年來,我無時無刻都想著親手殺了你!如今,我做到了!你再想騙我,也無用!」
宮雲斐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眼神在黎清言臉上顫了顫,似是藏著無盡的繾娟。
「不重要了,清言。以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阿斐!」
說著,她緩緩抬手,用盡所有修為,用本命之力,捏碎了插在自己心口的不歸劍。
「不歸,不歸……」
那破碎的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仿佛在訴說著這段充滿遺憾與痛苦的故事。
然後,她猛地反手,將那破碎的劍刃狠狠地扎在黎清言的心口。
黎清言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與憤怒,慢慢變得平靜,仿佛在這一瞬間,她也得到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