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帶著質問,卻又隱藏著深深的關切。
姬瑤道:「想必宗主已經告訴你事情原委,受到重創之後失憶,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她現在這種情況,或許對她來講,是最好的結果。」
那是身體和心靈的一種本能反應,為了避免更大的痛苦。
花蔓理解,但還是擔憂,但擔心也沒用,被宮成珏帶去休息,兩人出門看到歡歡來,就把歡歡叫走了,說有很多好玩的給她。
可是歡歡想看娘親,花蔓嘆了口氣:「你娘親醒了,但是有一點小意外,等你母親出來再告訴你吧。」
歡歡的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疑惑,但還是聽話地跟著花蔓走了。
姬瑤哄沐雲傾,說:「你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沐雲傾拉著她袖口,那小小的手緊緊地抓著,仿佛害怕姬瑤會離開。
姬瑤說:「這些人都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你現在很多事情記不得了,她們很好的,你安心待在這裡,我做飯很快的。」
沐雲傾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姬瑤的袖口,卻是目送她出去,那眼神中充滿了依賴與不舍,看得姬瑤有些心疼。
也能湧起一股暖流。
姬瑤緩緩走出房間,臉上滿是憂慮之色,腳步也顯得有些沉重。
她微微垂著頭,這事情太讓人困擾了。
林不苟看著她這副模樣,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依我之見,她這般狀況,估計是因為實在接受不了殘酷的事實,所以身體出於自我保護機制而導致了這種退化現象。若要恢復的話,恐怕只能靠她自己去克服心魔才行。」
姬瑤聽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滿是無奈與愁緒。
她無奈地說道:「心魔,都說那是心魔了,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克服的呢!」
林不苟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思索,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道她的心魔究竟是什麼嗎?如果能知道的話,加以引導,就會更好。」
姬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靜靜地回想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道:復仇工具,一直以來她都被當作復仇的工具,所以滿心仇恨,對黎清言有親近,但黎清言不愛她,所以她內心惶惶不安。
明明修的是無情道,卻又渴望有情。一直活在仇恨里,沒有自我。所以她所需要的,恐怕就是愛與寬恕吧!
姬瑤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她如今這樣子,應該是沒法再勝任宗主職位了。」
隨後,她將目光投向花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認真,說道:「凌霄宗由你暫代宗主之位最為合適。」
花蔓一聽,頓時驚慌失措,連連擺手,急切地說道:「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怎麼能擔此重任呢?」
姬瑤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語氣嚴肅地說道:「如果你想要讓合歡宗能有下一個十年,你就必須站出來。這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