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卿突然道。
他近乎漠然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陸煜行。
青年跪在地上, 露出健美的上半身,近乎和討賞一樣,露出肩膀上的傷口, 洋洋得意扯起唇角, 期艾看著他。
他胸口還帶著當年鞭打的淡淡疤痕, 以及這些年戰場上的風霜與痕跡,肌肉漂亮又飽滿。
陸煜行的雙眸晦暗,滾動著喉結,又眨了眨漆黑的雙眸,略微蜿蜒的血因為動作撕裂傷口, 慢慢「滴滴答答」流下來。
似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發瘋嗎?
他分明只是想得到一句話。
陸煜行垂下鴉羽一般的睫毛。
隨後,猛然白御卿伸手扼住他的脖頸。
陸煜行一頓, 唇角的笑意還未收回,略微瞳孔緊縮,怔然感受著脖頸的窒息感。
白衣的青年面容帶著薄冷的淡與一絲看不清的情緒,近乎居高臨下。
陸煜行想開口說些什麼,又因為這樣緊緊的窒息而流出口水。
「唔呃……」
……好香。
男人的臉略微狼狽失神, 張著口,略微吐出濕紅的舌尖。
「陸煜行,你總愛在我面前發瘋……」
他不知為何嗓音帶了一絲略微的啞,一手扼住他的脖頸, 虎口研磨著喉結。
隨後伸手摩挲陸煜行的側臉,惹得他發顫。
「為什麼?」白御卿問,他眯了眯雙眸, 看著男人因為窒息唇角流出口水而說不出話的樣子,突然嗤笑一聲。
「呵——」
修長漂亮的指尖,慢慢從他的側臉曖昧滑到血肉模糊的肩膀, 惹得一身皮肉的顫慄。
隨後如玉一樣的指尖插入傷口。
「呃——」
指尖緩慢動作著,發出「嘖嘖」的黏膩水聲。
嗓音低啞,問。
「……疼嗎?陸煜行?」
陸煜行呼吸急促壓抑,唇角的口水還是流出來,喉頭還是被他修長的手扼住,卻硬得發疼,喘息著點了點頭。
「呃——」
「……疼就長記性一點。」
白御卿的指尖繼續插入他的傷口,表情看不出喜怒,指尖又用了幾分力道,曖昧的血肉聲音「嘖嘖」傳出。
「陸煜行,三年前,水牢里。」
「春獵後,手上。」
「現在,又是肩膀上。」
他的嗓音宛若碎玉一樣,略微眯起雙眸,氣勢有些壓抑的沉。
「我不懂你為什麼在我面前這般愛發瘋,你覺得這樣很爽……是嗎?」
總會讓他心緒亂的。
嘈雜惱在胸口,灼得他心煩意亂。
白御卿討厭這樣。
他近乎狠戾地用指尖抽。插陸煜行肩膀上的傷口,雙眸晦暗漠然,血肉黏膩他的指尖。
血也順著指尖蜿蜒流到他漂亮冷白的腕骨上,漂亮至極。
白御卿俯身湊近陸煜行的耳邊,嗓音聽不出情緒,疏離又冷漠,「疼嗎陸煜行……疼,就……滾遠點——」
別在我面前發瘋了。
「嗚……」
似乎是他的力氣太大,陸煜行嗚咽一聲,說不出話了。
晶瑩的津液從唇角溢出,墨發的青年眯著雙眸,不知因為疼痛還是懼怕,嗚咽一聲,喉頭艱難溢出一聲。
「……卿……」
讓他輕點嗎?
白御卿抽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指尖,血潤了他的手,他的指尖從陸煜行的肩膀滑過,將血抹在他的皮肉上。
抹出一道虛無曖昧的紅線。
隨後猛然鬆開手,淡漠道
「疼嗎?滾吧——」
「呼,哈啊……」
男人氣喘吁吁捂著脖頸,修長的手撫摸著被他剛剛扼住的喉嚨上大口喘息著,呼吸粗重急促。
唇角的津液因為低頭的動作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黏膩狼狽,碎發也染了一絲津水。
他的嗓音含糊不清,有些嗚咽。
「卿……好……」
……疼?
爹的,疼就滾啊。
白御卿的眼眶不知為何有些發酸,他只是抿著唇,內心痛罵著陸煜行是個趕不走又愛犯病的神經病,厭惡他如此在他面前發瘋。
總是如此這般。
「卿卿……呼……好……好爽——」
陸煜行的眼眶有些生理性發紅,他扯起唇角,下唇因為濕潤的津液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