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源頭因為白御卿,一切的原因是白御卿。
它無法忍受他了。
阿朵雅……阿朵雅……
白御卿一頓,看向陸煜行帶著疑惑的雙眸,嘶啞道,「你禁錮著阿朵雅想要做什麼?」
「……她與匪患之事有關,所以——」
「陸煜行,你知道你騙不了我。」
他的鼻尖與陸煜行的鼻尖近乎相抵,呼吸交融,正好能看見陸煜行無波無瀾雙眸之下的漠然冷靜。
陸煜行頓了頓,隨後瞥開眸子,似是淡漠般自言自語。
「怎麼會騙不了你呢……」
他總是這樣,在他面前心虛了會移開眼,面無表情維持著自己。
白御卿伸手扼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表情薄冷帶著壓抑的氣勢,「告訴我,陸煜行。」
似是看他眸子難得如此冷下來,陸煜行頓了頓,卻張開唇將他的指尖含進去,牙尖廝磨著,舌尖舔舐,嗓音含糊不清,「你說過,我發誓了之後便不再問我為何囚禁阿朵雅。」
白御卿猛然用指尖捏住他的舌尖,指尖濕漉漉的被他舔舐著,他指尖發力,隨後扯出陸煜行的舌頭。
「……你在做不好的事情。」
他略微眯起眸子,仔細觀察著陸煜行的表情,隨後啞聲道。
「比如,需要她背後的勢力?不……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很重要?不,你需要她身上的什麼東西?苗疆以蠱出名,讓我想想,你這些日子愈發瘋癲在我耳旁說著什麼永遠在一起,那麼……一命換一命?獻祭?或是旁的什麼……」
反正一位帶著神秘色彩的女主,總會與這些東西牽連。
而這種生離死別之時,最會出現這種劇情,白御卿曾在異世時見過不少這種劇情的電視劇和小說。
他盯著陸煜行的眸子,在他瞳孔略微顫抖的那一瞬明白——
他真要搞什麼獻祭,一命換一命。
白御卿捏著他舌尖的動作猛然發力,男人似乎痛得蜷縮一瞬,卻還是乖乖伸出舌頭不敢躲任由他發力。
「呵……」白御卿冷嗤一聲,「長本事了,陸煜行,你真信這些東西嗎?」
陸煜行的唇角流下津水,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帶著一種縱容的平靜,只是乖巧伸出舌尖任由他捏著。
「陸煜行。」他頓了頓,沉聲道,「放了阿朵雅。」
「……不。」
陸煜行難得拒絕他。
他的嗓音含糊不清,動作依舊如獻祭般謙遜,可極致謙卑溫馴的表面下,雙眸晦暗偏執,拒絕了他。
「那我就去死。」
白御卿知道沒什麼能威脅地了陸煜行,此人瘋狂執拗,大抵只有白御卿本身能觸動的了他的情緒,果然,就在他說出口的那一瞬——
「不行!」
他死死將白御卿扼在懷裡,手背繃起青筋,喘息著壓抑情緒,「卿卿,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只需要等著我就好,會好的會好的,你怎麼能死呢?」
「你死不了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一直——」
他的嗓音低啞,帶著近乎不容抗拒的偏執。
「……我總有方法去死的,陸煜行。」
白御卿閉了閉雙眸,啞聲說,「放了她,不然我就去死,我只想剩下的日子與你好好相伴,不要做這些事情了,她是無辜的,放她走吧……」
陸煜行的指尖近乎顫抖勾繞著他的髮絲,啞聲問他。
「你愛我……沒有我愛你那麼深嗎?」
一滴滾燙的濕潤淚滴落在了白御卿的臉龐上,他怔然對上陸煜行的雙眸。
近乎翻湧的絕望與恨意,面無表情,滴滴答答落著淚。
「你為什麼不舍我?你為何能把死說出口?」
他嘶聲顫抖說,「不想多和我待一刻嗎?無論什麼方法,活下去就好了。」
「我分明……我分明不想讓你死,你怎麼就不能和我相伴呢我不要一時,我要一世,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要與你一起。」
陸煜行低頭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嗓音哽咽嗚咽。
「你總是這樣,讓我……愛你又恨你。」
他的尾音顫抖,近乎是擠出來的一般。
「求你了……別說死了,多活一刻,與我多活一刻。」
「我不舍你,我不想讓你死……我愛你,別離開我……無論什麼方法,我都會將你禁錮住,求求你……求求你……」
他哭著開口。
「為什麼覺得我不愛你?」白御卿的嗓音嘶啞到窒息,他伸手捧住他的側臉,近乎顫抖將頭抵在他的額頭上,顫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