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怪你自己愚笨!」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那樣!」
……
二人長久的相處,就跟親兄弟似的,時不時就拌嘴。
三年轉瞬即過,這三年每一天與琴為伴,技藝大增,出神入化。
吳虞還是照常來女尊殿中練琴,宋在水坐在吳虞對面,聚精會神的看他的指法,吳虞也全神貫注,二人對坐一言不發。
這時的吳虞二十多歲,褪去了早些年的稚氣,硬朗的面龐在窗邊的落日餘暉下映的標緻俊俏,頭髮烏黑,肆意垂落在腰間,垂首懷抱長琴,手指修長,力道柔和又不失剛勁。
宋在水無論何時都儀態端莊,溫婉嫻靜,髮髻梳的整齊精緻,平日裡著素淨衣物,舉手投足間帶著從容。
「不錯啊,大有裨益。」
聽見女尊的誇讚,吳虞毫不吝嗇的笑了。道:「今晚可有飯吃?」
宋在水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我何時虧待過你?」
「這豈不是常有的事兒?」
「我看思逸真是把你帶壞了。」
宋在水示意下人可以上菜了,吳虞心中一片喜悅。
忽然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箭奪窗而出,不偏不倚射在宋在水的左肩,霎時間殿內驚呼,宋在水左肩血水噴涌而出,淡黃色的長裙被浸染成鮮艷的紅色。
吳虞腦中一片空白,趕緊上前護住女尊,聲嘶力竭:「來人啊!」對著一個下人道:「趕緊叫藥師過來!」說完對著另一個下人道:「稟告閣主,說樂師遇刺!還有你,把師兄叫來!」
說完低頭檢查宋在水的傷勢,他背對劍射進來的窗口,看著宋在水霎時間蒼白的臉,一股熟悉的憤怒感恐懼感湧上心頭。
「女尊!」吳虞慌了神。
「不礙事。」宋在水的聲音很微弱,左肩的血水還在流淌。
吳虞此刻腦子裡想的都是要是自己能提女尊擋下這一箭就好了。
萬幸藥師來的很及時,宋在水靠在牆邊,藥師檢查一番傷口,長長呼出一口氣:「箭沒有毒,傷口也不深,樂師大人忍一下,在下把箭給您拔出來,再上藥,半個月內就能好的差不多。」
「多謝藥師。」吳虞說道,心裡的石頭漸漸落地,呼吸順暢起來。
「勞請按住樂師大人,拔箭會有一點疼,不要動。」
「好。」吳虞頓了頓說道:「女尊,恕弟子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