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也問他,就憑我怎麼可能拿到青玉散,面具男人告訴我讓我儘管去那,會有人接應我。我那天在聽風堂前的竹林里,果然有人等我,把一個瓷瓶模樣的東西交在我手中。」
裴展道:「郎君,聽風堂里莫非有奸細?」
這樣說好像有些不禮貌,裴展扶額,怪自己多嘴。
「不錯,有這個可能。」
「郎君……我瞎猜的……」
衡觀問屈同塵:「你可看見壁畫上是什麼內容,為什麼要炸毀,可是為了掩蓋什麼?」
屈同塵思索一番,開口道:「是一幅捲軸,開始是一個祥和的高懸青燈的國度。」
裴展和衡觀異口同聲道:「青燈閣?!」
屈同塵被二人的默契度嚇了一跳,繼續道:「可能吧……接著是一片戰火,戰火里有個小孩被送出皇城外……我看的不太仔細,那小孩胳膊上有個銀環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銀環?裴展想到了自己的臂釧,這個念頭只停留了一秒,畢竟這可是皇宮裡的孩子,穿金戴銀不是很正常?
衡觀也想到了裴展的臂釧,不想對著屈同塵聊這個話題,便沒有出聲。
「郎君,屈兄,是不是跟青燈閣覆滅有關啊,想毀掉此壁畫的人莫非是滅了青燈閣的人?」
三人沉思,若真是這樣,那麼在暗處的敵人力量太過於強大,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來龍去脈已經知曉,屈同塵離去,留裴展衡觀二人在偏房內。
二人躺在床上,衡觀將深山竹瀝拿出來。
「吃下去。」
「我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這樣太浪費了,要不還是郎君你留著吧。」
衡觀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不行,現在就吃下去。」
「那以後有人更需要的話……」
「我只需要你平安順遂。」
裴展一愣,垂下雙眼,如絲如縷的頭髮散在一邊,他接過衡觀手裡的深山竹瀝,咽了下去。
很快,體內一陣溫熱,如沐春風般,傷口處的酸痛瘙癢感消失無遺。
「郎君,這深山竹瀝果然有奇效,我感覺體內的血脈很是暢通。」
衡觀會心莞爾一笑:「屈同塵說的那個送出皇宮的孩子……」
裴展知道衡觀在想什麼。
「不會的,我出生時天降異象被視為災星,被父母遺棄在須辭台山下,仙尊發現了我收我為弟子,我怎麼可能是呢。」
「你如何知道這是真的呢。」
對啊,其實這些都是須辭台山上那些人從小說給自己聽的,他又沒有剛出生時的記憶……
可是自己跟青燈閣的聯繫簡直是十萬八千里。
「郎君,我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好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都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裴展長長嘆了一口氣。
「沒事,我還有慈石仙尊,還有師姐,還有你。」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