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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展感覺空氣都被凍結了,一片靜謐,他用餘光瞥見衡觀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乘霧死死纏繞在腕上。

裴展怕他太過於衝動,便湊過去,輕輕扯了扯衡觀的袖子。

「郎君。」

屈同塵也察覺出了不對勁,這白瓷棺槨絕對有來頭,否則救了人哪有隱瞞起來的道?

便玩笑道:「好了好了,姜伯也是好心……」

姜州舍道:「堂主,我千不該萬不該去動那樽白瓷棺槨,但是如果不這樣,湯和就沒命了,我才隱瞞了三年。堂主,你要殺了我我一句話都沒有,這不是湯和的錯。」

衡觀真的緩緩抬起了手,乘霧的騰蛇頭已經脫手,像是隨時待命,湯和擋在姜州捨身前。

「堂主,姜伯是好心,他不該死啊。」

裴展忙轉身,擋在衡觀和湯和姜伯的中間,攥住衡觀的手腕。

「郎君,冷靜,求你。」

衡觀眼中的怒意變成了痛惜,靜靜的看著裴展,半天,才無奈地點點頭。

莊迢對這件事就這樣平息了很不滿意,思索片刻後,眼睛咕嚕轉了一圈,夾著嗓子,用陰柔的調調的問道:「姜州舍,你做的不僅只有這一件好事吧?」

裴展聞言,側過身,看著莊迢,這傢伙又在拱火,為了防止意外,裴展的手遲遲不鬆開。

「我怎麼偶然間看見你跟一個面具男子在聽風堂的竹林里交談呢?」

面具男?那個在青燈閣吳虞長老遇到的面俊男?還有凌雲會第三關和裴展交手的那個男人?

眾人知道事情不對勁,皆望向莊迢,莊迢露出無辜的樣子:「別都看我呀,問問姜州舍,我聽說後來青玉散可是憑空消失了。」

屈同塵咽了一口唾沫,青玉散是他拿走用來炸毀宋在水石墓壁畫的不假,但是以他的能耐沒辦法從秘寶室里偷出青玉散。

那天他也是在竹林里看到了已經送出殿外的青玉散才偷走的,而把青玉散送到竹林里的人莫非是姜州舍?

姜州舍長嘆一口氣:「不假,是我。那天我守在秘寶室門口,突然有個戴面具的男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讓我將青玉散送到竹林,我能感覺到這人體內靈力高深,我不是對手……」

「所以你就背叛的堂主,把青玉散送出去了。」

莊迢一邊說一邊發出刺耳又怪異尖利的笑聲,尤其是「背叛」二字各位的加重。

裴展怕衡觀再次發怒,便小心翼翼的轉過身,觀察著他的反應,這次居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更加加深了他對那樽白瓷棺槨的好奇心,好像比秘寶之首的青玉散要重要千倍萬倍。

莊迢也有點奇怪,這次沒有激起衡觀的怒意,便挑了挑眉,自覺無趣。

梅無厭罵道:「你個該死的,先把我師哥救回來,再等我把你手刃了,小心點,你會死的很慘。」

莊迢「切」了一聲。

「你自己也馬上要一命嗚呼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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