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推開身前的人,越是用力,被懷抱的越緊。
飛鴻踏雪「嗖」的一聲回到裴展手邊,他的左手不受控制的拾起地上的劍,緊緊地握住劍柄,頸間、額上的青筋凸起,嘴巴乾裂,汗水大顆大顆的落下。
「你信不信我會失手殺了你,趁我還沒動手之前,走!」
畫師道:「我不會走的。」
裴展嘆了口氣,眉宇間添上一分殺氣,漲紅了眼睛,左手欲揚起,又被自己極強的意志力壓制下去,大口喘著粗氣。
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乾脆一了百了自戕吧。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哥哥救的,說什麼,也不能傷害他。
一顆熱淚汩汩流下,跟汗水混在一起,很是隱秘。
裴展輕聲說:「這些天,謝謝你。」
裴展一轉劍鋒,推開畫師,朝自己心臟處刺來,整個人離開他的懷抱,重重向後跌去。
突然,劍柄被一條鞭子抽開,自己再次被抱在懷裡,一陣無措慌張。這鞭子的力道,好強大又好熟悉,不禁頭腦更是發燙。
「裴展,你真是瘋了。」
突然,裴展感到自己被抱起,整個身體懸空,被狠狠放倒在床榻上,眼前的光亮一晃又一晃。
還沒緩過神來,感到臉龐一熱,那顆還未落下的熱淚,被抹掉了。
接著,嘴巴被封住了。
裴展呆滯片刻,用手去推脫壓在自己身上之人,無奈任他怎樣推開他的胸膛都無濟於事。
畫師的嘴唇噙著裴展的唇瓣,吸吮著裴展體內那股凌亂的力量。
凌亂的力量愈發平息,而裴展整個人卻更加滾燙無措,想說些什麼卻被壓制的什麼也說不出。
嗚嗚咽咽的聲音埋藏在吸吮的聲音里,越是要掙脫,畫師就愈發用力,唇瓣之間摩擦出的聲音讓他窘迫不安,洪水浸滿身體。
臉色漲的通紅,像煮熟的蝦子,實在窘迫不安!
裴展偏過頭,緊閉牙關,躲開畫師的嘴唇,用發麻的嘴抿了抿道:「等會兒……」
他想先喘會氣。
畫師一隻手鑽過他的脖頸,手指按在裴展的耳後,另一隻手撫著裴展的臉龐,指尖環繞著他的髮絲,用手肘支撐著身體。
兩個人的臉貼在一起,裴展趁這功夫想大口喘氣,卻又不敢太劇烈。
沒等裴展緩過來,他的頭被轉過來,畫師的唇瓣再次貼上來,比之前更為劇烈,大口的吸吮著。
那股不受操縱的力量漸漸從裴展體內流轉到畫師體內,不好,不能這樣!
裴展心中一沉,決不能這樣,哥哥又不是練武之人,怎麼能讓他替自己來忍受這股力量。
於是,牙關閉的更緊了。
可惜,停不下來。畫師禁錮著裴展的身體,兩隻手擺正他的上半身,從他身上爬起,雙膝抵在裴展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