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畫師,更加深入的,纏綿碾磨。
無奈,裴展只能感受著體內的熱氣沸騰,閉上眼睛不再掙扎,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站在雪地里跟自己道別的人,圍坐在案前跟自己一同飲酒的人,告訴自己心裡有他的人……
竟然,竟然。不自覺的哭了。
體內翻湧的力量被畫師全然吸出,他感受到了裴展落下的淚水,戛然而止,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裴展搖搖頭,一隻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此時,二人衣著凌亂,連床榻上,都雜亂不堪。
無意中,裴展在畫師腰間摸到一枚簪子,用指尖輕輕觸摸著,這溫潤的玉體,一如自己指上的玉環。
羊脂玉簪。
「哥哥?不對,郎君?」
一陣沉默,裴展用水撫摸著他的臉頰,儘管眼睛看不見,但好像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前,淚眼婆娑。
衡觀把裴展擁在懷裡,輕聲說:「是我。」
裴展眼底漾起一抹繾綣,想起來了那晚的情形,郎君告訴自己他心裡有自己,而自己卻落荒而逃了。
直到一次次性命攸關的時刻,還掛念著這枚戒指在不在時,他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裴展眸若秋水,淺淺一笑,片刻後問道:「郎君,你那畫上畫的是我嗎?」
衡觀一陣錯愕,看了看一旁的竹筐,和散落在地上畫作,心中一驚,不是告訴裴展拿案上左側的那些嗎,看來,是百福搞的鬼。
他只得老實交代:「是。」
裴展粲然一笑:「那我會很開心。」停頓片刻,他眉宇間惹上朦朧微醺,心跳加快,眼神愈發迷離,羞紅滿面,有些意猶未盡道:「再來。」
說完,他捧著衡觀的臉龐,輕輕地用唇去觸碰他的唇珠,好像蜻蜓點水一般,漾開一道道漣漪。
身體不受控制,他本想慢慢來的。
實在是情不自禁,很快,就變得貪婪開來。裴展這副樣子,大膽中帶著窘迫,貪婪里留有猶豫,就這樣一點點的啟開衡觀的唇畔,唇齒相依。
身體變得柔軟,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唇上,身體十分放鬆的撫在衡觀身上,好想把他吃掉。
方才都是衡觀在用力,而現在,他只是靜靜地,任由裴展胡作非為,呼吸越來越急促,兩個人的胸口此起彼伏。
直到裴展感到了身體一處的異樣與敏感,心裡「咯噔」一下,停了下來,不行,必須到此為止!
他訕訕的從衡觀身上下來,扯過一側的被子蒙住自己發昏的頭腦,在被子裡大口大口喘氣,覺得不妥,又側過身去,遠離衡觀三分。
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